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维拉似乎用尽力气般地刮了约翰一巴掌，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把头靠向约翰健硕的胸脯，竟低声痛哭起来。而约翰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这怎么了”约翰呆了几秒，双手想搂住她，举到半空却没有了勇气。
“你醒了吗我本来还打算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你。”约翰故作轻松地说道。
维拉没有说话，仍在哭，只是小声了一点。
“两个月之前玛丽阿姨来探望我的时候说你还没醒呢。过了五年了，都不知道你会不会醒了。”
约翰抬起头，望着蓝天。
“也许当年我们的青春太有激情太疯狂了吧。当我以为我要失去你的时候，我疯了你知道吗？那件事过后，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后悔自己的不理智，后悔坐了牢就照顾不了你了。”说着说着约翰也泛起了泪光。维拉却停止哭泣。
约翰不自觉的搂住了她。“我已经以为自己没有资格再爱你了。但现在看到你醒了我真的很开心。只要你还在，就好”
“笨蛋”维拉低声说。她用力地挣脱了约翰的双臂，后退几步，甚至还有点站不稳。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玛丽阿姨告诉我你为了我居然去杀普格。”
“对不起，维拉。”约翰向前，抱住了她。“我真的很对不住你。”
维拉拧过头，强忍泪水。
“不如我们走走吧。”维拉说
过了一会儿，他们走到一个公园。这时还是早晨，还有很多老爷爷老奶奶在晨运。公园里有一条小河，船夫划着船，从石桥底下慢慢地划了过来。河岸边有几个秋千，于是他们坐上了一个秋千，然后无意地轻轻地荡了起来。
“在普罗旺斯也有这样的小河呢。”约翰说到。
“是啊，那里早上也有很多老爷爷老奶奶，一对对羡煞旁人。”维拉说。
太阳从河边一排的老屋间冒了出来，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到微微涌动的河面上，显得金光闪闪。
“那时候我们还说过，等我们老了之后，要像他们一样这么恩爱呢，可惜”
“那个”维拉突然抢过话。“我是三个星期之前醒的，醒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我很震惊，但也很心疼。”
约翰低下了头。
“一开始我连下床都没力气，但多亏了玛丽阿姨一直以来帮我按摩，和其他的悉心照顾，我过了几天就能走路了。然后，嗯，我知道你要出狱了。我我在想应该怎么面对你。一切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昨天的事，但你却在这五年里忍受着痛苦的折磨。每次想到这里，我都好内疚”
“不犯错的是我，你怎么”
“不是这样的！当年普格他，你也知道他想跟你争研究队的队长。然后”
“然后他输了就找你报复嘛！”
“不是这样的，是我当年是我偷换了普格的演讲辞他才会输的，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约翰彻底呆住了。
“然后然后普格在他房间的微型摄像机里发现了一切，于是他就要挟我，要我给他钱。然后约在饭馆交钱的时候被他灌醉了，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他想强奸我向我们报复。”
维拉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都是我害了你。我根本没想过会被他灌醉，然后出车祸，更不会想过你会为了我不顾一切地向普格报复。都是我的错”
“但即使这样，我依旧深爱着你。”约翰搂住了维拉。
“唯有一件事我深信不疑，就是我想爱你一辈子，直到死去。”
维拉抬起头望着他。“你不恨我吗？”
“恨什么，我也做错了不是吗。”
约翰用手轻轻拭去维拉脸上的泪。
“别哭了，笑一下吧。我最喜欢美女笑了。”
“哈”维拉一下就笑了。
“你这臭小子这么油嘴滑舌，肯定在里面有不少新欢吧。”
“哪里有，”约翰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监狱里面只有基佬啊！”
两人终于笑了。
约翰脚一用力，让秋千荡了起来。这时突然一阵风吹过，吹下了满天的花瓣。那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树梢和叶间照到他们的脸上，竟泛起了一丝红晕。
维拉靠在了约翰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