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一张脸贴在地上,艰难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跟着小姐做事,小姐怎么吩咐我怎么做,至于小姐为什么要如此,我”
宁陵没有这个耐心和她打太极,大刘眼见宁陵变了脸色,立刻拽了拶刑的绳子。
乳娘没料到自己都交待到这一步了,宁陵还能听出问题。
“世子爷给老奴一个痛快吧,老奴真的不知道了。”
大刘恶狠狠的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只有这一种法子呢?呵!来让你长长见识,看看你熬得住几种刑法。”
说着,大刘一把扯了乳娘的衣裳。
一把年岁的人,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衣衫会被人扯开,大刘拿起旁边另外一个拶刑刑具,朝着嬷嬷上身一处上刑。
这东西夹在手指都疼到这个份上,若是夹在这处
乳娘浑身冷汗直冒,打着激灵就道:“我说,我说!”
大刘冷笑一下,将她掼在地上,宁陵带着杀气的眼睛望着她,乳娘浑身打颤,“是,是小姐来之前,老爷如此吩咐的。”
褚冰清的爹?
宁陵蹙眉,倒是找了个好推脱,那老爷子早死了年了。
乳娘唯恐宁陵不信,哭喊道:“千真万确,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说小姐来了,务必让国公爷和两位小主子离了心,不然小姐不可能坐稳续弦的位置。
后来小姐也发觉老爷说的不对,才又调整了计划,重新对世子爷好的。
老奴绝没有说假话。”
宁陵看着这老货,“你可见过我母亲?”
老嬷嬷一愣,不明白宁陵为何这样说,只如实道:“当年大小姐在家的时候,也是老奴带大的。”
宁陵就道:“她们姐妹关系如何?”
“在家时,关系很好,这一点世子爷可以在江南随便打听,都知道褚家姐妹关系好的。”
关系好的姐妹,姐姐前脚死了,妹妹上赶着就来做续弦,还要把姐姐留下的两个孩子弄死,还是奉父命?
若不是这一家子都疯了,那就只有一个说法。
他母亲,不是褚冰清的姐姐。
这样就说得通了。
另外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将来知道了什么真相,自然不会同褚冰清亲近,所以褚冰清才要趁着孩子小把孩子除掉。
除掉的办法就是让宁国公和他们兄妹离心。
一旦离了心,就算是没有彻底除掉,她机会也大了,然而失算的是,宁国公对当年如花似玉嫩的能掐出水的褚冰清,毫无想法。
为什么?
宁陵看着瘫在地上的嬷嬷,想到这些年宁国公没有妾室没有外室甚至连个同房都没有。
他难道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需求?他为什么不续弦?身边为什么没有别的女人?老夫人也不管?
以前宁陵没有想过这些,但是现在想起来,这简直不正常。
捻着手指收了神思,宁陵看向地上的老货,“我母亲出阁之后,你见过没?”
嬷嬷摇头,“没有。”
宁陵追问,“家里可有别人在我母亲出阁之后来过?”
嬷嬷又摇头。
宁陵有些加重心中的猜测,只是面上不动声色,“褚冰清出事之后,你为什么不走?”
嬷嬷忽然眼睛颤了一下。
宁陵冷笑。
嬷嬷让他这笑声吓得全身爬满鸡皮疙瘩,“我不走是因为顾奉元找到了我。”
宁陵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