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野笑着道:“那我应该怎么叫呢?”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之意,似乎很是诚心。
乌寒江很想从他的口中打探到更多信息,试探着道:“你应该叫我乌寒江,以后再谈起我时这个名字已足够”。
扳野笑道:“不错,可是如果你没有练过鬼剑的话只怕就很难说”。
“鬼剑”,乌寒江坚毅的脸颊终于变了颜色,脱口道:“你怎么会知道?”
扳野抱臂而立道:“因为杀你师傅的人或许就是我,所以我……”,话没说完,乌寒江的剑忽然震颤了一下,红着眼道:“是你?你为什么要……”,由于气血上涌,他的胸口中剑的地方渗出一大片鲜血。
扳野似乎很是不忍道:“请阁下莫要激动,再这样下去阁下就算在谭五郎那里捡回一条命,也绝对不可能活着回去”。
乌寒江会错了意,登时抢杀过来,眼里的瞳仁变得像两滴血。
扳野似乎真的很关心他,急着道:“阁下的身体只怕已接近极限,再这么折腾真的很难恢复”。
乌寒江的身子距离扳野只半步距离又停了下来,皱着眉道:“为什么不拔刀?”
扳野定神望着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咂着嘴道:“像,太像了”。
乌寒江见他的深情好像没有半点敌意,当下对他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凝神而立道:“你在说什么?”
扳野还在望着他,口里不住重复着那句话:“像,太像了”。
乌寒江无可奈何的质问道:“像什么?”
扳野随即脱口道:“太像那位大人了,简直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呢”。
乌寒江听到这种无头无尾的话,都快急晕了,他将剑收回鞘中,抓起扳野的衣领,愤怒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扳野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抓,整个人才忽然清醒过来,眼里闪着光道:“好小子,有魄力,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儿子”。
乌寒江骤然听到这话,差点没晕过去,只因他从一出生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师傅,而每当问起自己的身世时,师傅总是满脸怒意地道:“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你是孤儿,你没有父母”。
扳野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失口,忙错开话头道:“不论你是谁,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说着,从袖口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朝乌寒江的胸口点了过去。
乌寒江见他出手极慢,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原本应该被闪过去的手指却实实地点在了乌寒江的胸口,扳野的这一击他竟没有避开。
乌寒江始料未及,身体一下子迟疑,扳野忙解释道:“阁下不必惊慌,我在为你止血”。
乌寒江低头再看时,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果然有所减缓,他想不到扳野的这轻描淡写的一指竟有如此功效。
扳野将乌寒江产生疑惑的地方一一做了解释,“这种指法源自东瀛的小无相寺,公子没有避开并不是因为武功不济,而是公子的身体实在已是不堪负重”,他很认真地做着解释,语气里满是真诚,更是没有丝毫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