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缝隙向屋内窥探,只见赐天使的手里正拿着一只烧红的烙铁,他的拳头上面沾满了鲜血。
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
这间屋子里也仅有这两个人,只要赐天使出手,没有任何犯人能抗住,也没有人愿意旁观,因为太血腥,太恶心了。
龙溪瞅见欧阳坤先是一喜,到底还是赶上了。
当他顺着窗缝向欧阳坤的身上看去的时却又一惊,不由得浑身一阵冰凉。
欧阳坤被锈迹斑斑的锁链捆在柱子上面,而这柱子却布满钉子,他现在虽活着,却活得没有一点人样。
即便是这样,赐天使似乎还没有解恨,咬着牙嘶吼道:“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这天到底是黑的还白的”。
“这天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空气从牙缝里流出,欧阳坤居然还能说话,他的嘴已经被打烂了。
“还敢嘴硬”,不由分说,赐天使将烧红的烙铁直接摁在欧阳坤的脸上,一缕青烟窜了上来,满屋子里都是肉被烧熟的味道。
“啊!啊”,欧阳坤牙齿咬得咔咔作响,那种钻入心肝的痛楚已是肉体无法承受。
喉咙里吼出了血,“这天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艰难的喘息,语句也是断断续续,力气似乎到了无法维护的境地。
“那是什么?”赐天使笑了笑,似乎也很好奇。
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声音干哑地像从肺里面出来,“这天瞎了,黑白早看不见了,不然的话,你赐天使早就该下地狱”。
赐天使忽然暴怒,跳起身子就将焦黑的烙铁砸了下来。
一个身影忽然破窗窜了进来,整个房间都带入一股凶暴的气流。
“嗡”,的一声,沉重的烙铁落下,却没有砸在欧阳坤身体上,而是半空被一只手拦截了下来。
“什么?你……”,赐天使怔了片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裤短衣,拎着麻袋的农民工。
龙溪跳入窗户,一手将灰麻袋甩下来砸赐天使的脸,一边又为了护住欧阳坤不得不接下烙铁。
“唔,还有点烫!”龙溪快速将手抽了回来。
这身打扮就连赐天使也差点没有认出他。
脸虽然没有被土豆砸中,但内心里所受的震撼却不小,跳出一段距离,一眨不眨盯着那只灰色麻袋,面上像烧红的烙铁。
“龙溪,你太多管闲事了”,眼中的怒意像喷薄的熔岩。
龙溪一边去解捆住欧阳坤的铁链,一边笑道:“给我个面子,放了他吧”。
“给你面子?那谁给我面子,他一进来就杀了我两位兄弟”,虽然是龙溪,但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赐天使,见好就收吧,他一个堂堂西府当家的为何偏偏找你,你自然清楚”,龙溪已将勒进血肉的铁链解了下来。
他将欧阳坤背在身上,就好像背着一具腐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