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对下棋没兴趣”,乌寒江一边撇着嘴,一边不舍得将漆黑铁剑放下。
“你连下都没下过,你怎么知道没兴趣”,黄大福白了他一眼,“你的剑能不能暂且放到一边。
乌寒江坐在席子上捡起一个“象”字的棋子,玩味地一笑,道:“象,象棋中是不是象最大?”
黄大福一边摆着棋子一边不屑地轻笑一声,“胡说八道,你以为叫象棋就是象最大啊”。
乌寒江放下棋子,呐呐地应了声,“不是么,那什么最大?”
黄大福脱口道:“当然是帅……不是不是,差点被你绕进去,象棋里面没有什么最大”。
乌寒江好似来了一丝兴趣,“这样啊,那为什么叫象棋呢”,说着,他又随手将摆好的“帅”抓起来看了看。
“你别动,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现在教你啊”,黄大福指了指摆好的棋盘,道:“这个就是正确的摆子方式,你手上的那个帅应该放到哪你知道吗?”。
乌寒江左右细看了一回,指了指中间空着的那个位置,“是不是这儿?”。
黄大福一副老师教学生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道:“对的,看来你眼神没啥毛病”。
乌寒江全神贯注地打量了棋盘很长时间,黄大福都有些郁闷,“唉你看啥呢,现在我要正式来教你了,你可学仔细了”。
黄大福将象单独拿出来,在棋盘上比划了一下,“象飞田,你可看清了,是这样飞的,不是那样飞的,也不能跑出去,只能呆在自己的地盘上”。
乌寒江顿觉很有意思,拿起一支炮,道:“这个也是这么走的吗?”。
“炮?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啊”,黄大福又将“炮”在棋盘上比划了一下,“看懂了么?”
乌寒江眼中神采熠熠,点了点头道:“不错,蛮有趣的”。
然后,似乎是瞅准了一个战机,他忽然将炮飞过去,砸中了黄大福的马,抬头看着黄大福,道:“那么我这么来是不是也可以”。
黄大福登时有点懵,咂着嘴道:“可以是可以,但没你这么玩的,哪有一上来就打我马的,你炮不要啦”。
乌寒江将炮打过去之后,又仔细推敲一阵,“我就打了,你怎么着吧”。
黄大福一阵窃喜,哈哈笑了两声,“小学生,你拿炮换我马,这买卖你可亏大了”。
乌寒江一副横竖不怕的样子,“不打紧,不打紧,不是说不给吃掉帅就不死嘛,一个炮没什么,我这还有一个”。
黄大福一阵摇头,笑呵呵道:“嫩,还是太嫩,乌寒江你武功虽好,但你要是玩智谋,可比俺老黄差远了”。
说着,黄大福毫不留情地用車打掉了他的炮。
接着乌寒江连跳了好几步“马”,一直蹦到了对面“仕”的旁边,黄大福不以为意,一直碎碎念叨:“小学生,小学生”。
“将!”,忽然嘭地一声,乌寒江不知从哪拉出个大車压在了老将的头顶。
毫无悬念,马后車,死棋。
死棋了,乌寒江似乎还是很不放心,左右仔细瞅了瞅,看黄大福还有没有其它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