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溪敲了敲她脑袋,见她眼波如媚,贴着她的脸颊,悄声道:“那个床上三十二式你想不想学?”
田小野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床上三十二式,你这个什么……”,她疑惑地抬起脑袋,看见龙溪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忽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正经,你滚床上自己练去吧”,说着,从他身边跑开了。
龙溪捂着肚子,颤抖地指了指,忍着痛道:“这招霸体肘击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龙溪从后面见她跑得远了,忽然着急地喊道:“你去哪,天都黑了”。
田小野从远处传来声音,“我去看朋友,你自己先睡吧”。
龙溪望了望门处一片黑漆漆的,狂风将乌云吹得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他冲着即将消失的身影喊:“你去看什么朋友,快下雨了知道吗?”
身子彻底没入黑暗,田小野的声音飘扬在纷纷扬扬的风中,“你放心吧,今晚不会下雨的,俺们农民比谁都知道大风往往无雨”。
龙溪苦笑着摇摇头,“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在这儿有朋友了,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越想越无法自己安心去睡,不由嘀咕道:“这不明摆让我独守空房嘛”。
龙溪独自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只有大门两旁挂着盏煤油灯,风一吹,影影绰绰地一阵摇晃。
他向摇晃的灯火走了过去。
从地上捡起树枝将火苗挑了挑。
空气里一阵噼哩叭啦,火星四溅,没想到一盏油灯竟燃烧得这样剧烈。
火焰映在眼瞳里,满是火红的精芒。
“少爷,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两撇胡子修饰得十分整洁的男人,向龙溪弯了弯腰。
龙溪转过身子,和蔼地道:“你是谁?怎么还不睡觉?”
男人十分利落的一拱手,道:“属下是前锋大人刚从护卫营里调过来的,今晚正好轮到我值班”。
龙溪点了点头道:“这样啊,原来在这里的那个守卫呢,他去哪了?”
“少爷是说孙班长?他已战死了”。
“战死了?”
“围剿黑帮的时候,他带着我和小刘两个人冲到人群的外围,在拉下一个护法的时候,被困在一个阵法当中,最后只有我和小刘跑了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极其平静。
只有深悲的人才会如此平静。
龙溪拍着他的肩,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姓孙,名大通”。
龙溪重复了遍,道:“孙大通,好阔绰的名儿”。
孙大通阔阔地一笑,“如果少爷以前唤惯了孙班长,以后也可以直接唤我小孙,孙班长能做到的,我也尽力做到”。
龙溪反复看了他几眼,点头而笑道:“今晚是你第一次值班?”
孙大通忙正色道:“是的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
龙溪道:“感觉如何?”
孙大通羞涩地笑道:“感觉可以,就是有点兴奋”。
龙溪弯了弯眉角,“哦?”
孙大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不相瞒少爷,属下挣取这个位置已经挣取了很久,孙班长还在的时候,属下就想跟他换岗位,但碍于孙班长实在太优秀了,一直没敢开口”。
龙溪拍了拍他肩膀的灰尘,“为什么这么想过来?”
孙大通道:“谁不想过来,只要身在这个岗位,每天都能见到龙溪少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