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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异魔始源(1 / 2)

 轩辕不谷得到通禀,来到大殿之上。发现大殿地上,已经并排放了四具尸体。其中三具显然已经死去多日,以药物腌制,防止腐烂。

在那三具尸体的胸口小腹,都有不止一处的长长刀口。显然已经是对尸体做过了剖析,第四具就是那文官周游之的尸身。

国师跪拜在地,说:“请陛下恕老臣直言,此事老臣不敢不说也不能不说,否则有负先皇重托,而无颜面再立于这朝堂之上。”

轩辕不谷说:“国师快快请起,有话旦讲无妨。”

国师站起身来,走近这四部尸体,说:“陛下请看,这里有四具尸体,前面这三具,是在老臣自半年前开始收集的二百余具尸体中所挑选出来,这一具就是数月前在此殿倒下的周游之。”

轩辕不谷“咦”了一声,问:“国师为何要收集这许多尸体,可是有什么异样?”

国师说:“自一年前,京都皇城中,不时有恶疾传波,身染恶疾之人,犯病时不仅心智全失,而且残忍好杀,连周边的亲人朋友亦不放过。更奇怪的是,这些病者,或力大无穷,或皮坚如石,或身生尖刺,或口吐毒汁,各有异状。老臣派出去兵士将这些病者带回天牢监管,会同真龙寺长老,一清观真人,还有御医房的主簿,一起对死去的染病者进行了剖析,陛下请看。”

轩辕不谷好奇至极,自龙椅走到国师旁边。

国师说:“陛下请看这具尸体。”轩辕不谷俯身仔细一瞧,只见那是一具男尸,从脖至踝,密密麻麻附着一层鳞片,鳞作肤色,微微泛光。

轩辕不谷一看之下,浑身毛孔悚立,惊问:“这是什么?”

国师摇摇头,说:“陛下,老臣可否取剑一试?”轩辕不谷点头允许,旁边的侍从呈上一柄短剑。国师高举短剑,剑尖往下,猛力戳下,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如中败革。

轩辕不谷抢上一步看时,只见那剑尖只在肉色鳞片之上,留下一个小小白点,并未透入尸身。国师用剑尖挑起一片鳞片,说:“陛下,请看,此鳞片根部与身体紧紧相连,好似自体内生出来的一般。”

轩辕不谷看了国师一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国师继续说:“此人浑身上下刀枪不入,被捕入天牢时,被百姓捆绑于大石之上,坠入河中淹死。此类病症者,一十有二。”

国师指着第二具尸体,说:“陛下,这一具尸体只有手臂与常人有异。”轩辕不谷走近二步,见那尸体,从肩膀至手指的皮肤,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纹,如同干涸的河床。国师举起短剑砍下,“当”的一声,竟然溅起几点火花。

国师说:“陛下,此人的手臂非铁非石,坚硬无比,刀枪火石俱不能伤之分毫,被人发现后,狂性大发,伤人三十有余。此类病症者,二十有五”

第三具尸体,表面上看并无特异,国师用脚尖一挑,那尸体翻转,俯在地上。在那尸体的股间尾骨之处,赫然长有一条五六尺长,杯口粗细的尾巴。

轩辕不谷皱眉说:“这又是什么怪物?”

国师说:“此尾是由脊椎骨延伸所成,尾端藏有中空尖刺,与毒囊连接,刺入身体后,随即注入剧毒。此人在死前,用这尾刺连伤二十余人,无一人救活,后毒囊中毒液耗空,方才被捉。此类病症者,九例。”

轩辕不谷听到这里,眉心紧皱,指着那最后的周游之,说:“这人又怎么了?”

国师没有回答,对侍从说:“取碗鸡血上来。”那侍从直奔御厨房,片刻端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鸡血。

国师将一碗鸡血倾倒在那尸体干如枯木的胸膛之上,过的片刻,那血“咕嘟咕嘟”冒起气泡,顷刻间全部渗入那尸体的胸膛里去,随即,那胸膛竟然开始缓慢的一起一伏的动了起来,如同活人在梦中呼吸!

轩辕不谷大惊之下,退了二步。国师忙说:“陛下勿惊,此人已死。胸腔中干涸的内脏器官,遇血好似枯木逢雨一般,饥渴难耐的吸吮。一碗血太少,不足以让他暴起伤人。”

轩辕不谷愣了半晌,问:“国师,这些病状可是瘟疫么?”

国师摇摇头,放下那血碗,说:“京都如这般怪病奇症,一年间不下数百起,有的突然暴毙,有的病者身体发生异变,或全身覆鳞,或皮坚如石,或能喷射毒液,或吸人鲜血,病发时如魔如怪,连妻儿父母也不放过。老臣对这些病者的家人亲戚都进行了跟踪监控,目前看,此类病症并不具备传染的能力。奇怪的是……”

轩辕不谷追问:“奇怪什么?国师快讲。”

国师说:“陛下,你看这四具尸体的异状,绝非一日一夜可以蜕变而成,据为臣估算,至少需要数月,乃至数年才能成此异状。这些病者在异变过程中,或对家人隐瞒病情,或离群索居,直到无法控制心神,才暴起伤人。那……”

轩辕不谷急问:“怎么?”

国师深施一礼,说:“老臣的意思是,此类病症需要潜伏如此之久才会显现,那当前正常的龙国人中,还有多少是隐而不发的病者,实在无法预计。如果一夜之间,所有病者悉数暴发,以这种强大的破坏能力……”

轩辕不谷一听,脸色大变,跌坐在龙椅之上。国师急忙跪倒在地,说:“请恕老臣惊驾之罪。”

皇帝在龙椅上呆了片刻,一低头看见国师跪在面前,忙说:“国师怎么跪着?快快平身。”

国师并没有起身,说:“老臣刚才所言,并无十足把握,只是按照目前病者状况所推测,但未雨绸缪,老臣受先皇托孤之重,这些话不得不说,陛下,老臣以为,需要有所防范了。”

轩辕不谷盯着国师,说:“按国师的意思该如何防范?”

国师说:“我龙国建国不足百年,根基未稳,北疆仍有六部之扰,近年,老臣据报,六部俱在厉兵秣马,意图南下。如若龙国内,异病爆发,无法控制,那么六部必将趁隙而下,到时候内忧外患,一发则不可收拾了。”

轩辕不谷登基不久,年方三十,一听六部欲要南下,心里顿时慌了,问:“国师,这……万万不可,那……当如何应对啊?”

国师说:“陛下,依老臣所见,其一,需增派重兵于北关,以防六部。其二,需要立即在国之西面,修建城墙。”

轩辕不谷不解,问:“修建西城墙?那西荒是无人之地,修建城墙何用?”

国师说:“将已感染异病者,迁出城墙以西,不得再入龙国。”

轩辕不谷说:“何不直接将这许多病者,直接驱逐出北疆,以免劳民伤财。”

国师说:“陛下明鉴,北疆本有六部,若再将异变者遣送至此,他们同仇敌忾,对我们大大不利,不如分而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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