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寺五监,不过都在尚书省统领之下行事,虽有实权,但也不是说不动的。段总的意思,是说霖沫轩在六部有人?”
说这话的,是古良州的二把手,县丞黄断,一个满脸麻子的老举人。
文人说话,不像县令乔大山那般粗鲁。
“我说黄大人,堂堂古良州,好歹也是个地方行政机构。你们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打探清楚,就敢设宴请人入府?这人,是你乔大人请的动的吗?!”
段天博瞬间怒目站了起来,也不知为何,说到这里,连乔大山这个一把手都不敢出一声大气。
“嘿嘿,段总,霖沫轩就算当日有光禄寺的祝贺文牒,也不至于……”
“朱孝地!你久居官场,这官儿他妈是越当越糊涂啦?光禄寺的文牒是说明不了什么,和公公宣读文牒也顶不到个卵。
可你们不要忘了,除却尚书省六部,头上还有凤阁、鸾台,但凡一个三品以上的大员,你们还怕自己项上人头长得紧实?”
段天博怒气而言的这番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虽然还没有得出具体的结论,但通过蒙面味王咖的关系网络打探,霖沫轩朝中的贵人,至少不在尚书六部之下!
乔大山一听,脑门儿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冒个不停。
时至今日,他心里已经对当天“解救”霖沫轩逃离凤仙舫的黑衣人感恩戴德了。
这要真是稀里糊涂的“硬”把霖沫轩请进府给乔老爷子当个人饮食料理师,后果……
乔大山、黄断和朱孝地,个个面红耳赤,后悔不迭。
“那段总的意思是,那霖沫轩和啸帮的关系一事……”
“这事,还得继续查!不过,不能光听那马贼的一面之词,他为了活命乱咬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霖沫轩其人,不是不可以拿下,但得看怎么拿!如果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以味王的地位,动一个一品大员又有何难?”
段天博摸了摸有些秃顶的上顶,捋了捋衣衫,颇有成就感的说道:
“不过,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当前紧要之事,是如何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把蜀香谷的事给处理掉!”
乔大山脸色一拉,看着堂下之人,对尚食阁阁老问道:“黄阁老,这事儿……”
尚食阁的黄阁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年轻时驰骋疆场,被敌人戳瞎了左眼。
后而被朝廷安置,回户籍地古良州当了个尚食阁的阁老。
黄阁老沉吟片刻,眉头一紧道:
“段总说的对,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的确有一件更棘手的事。大家都知道,蜀香谷这几年,大有缩减发展势头的意思,进献光禄寺的‘黄金菜单’多年未见,
连续九年没有培养出一位厨侠,而且,给光禄寺和蒙面味王咖缴纳的税费也是拖欠不少……”
“是,按照惯例,蜀香谷被联合除名的可能性,也就在这一两年之间。”尚食阁录事甲丙丁补充说道。
“不对吧?如果要除名,为何光禄寺要给霖沫轩发来祝贺文牒?”
咖非斗张道花自从示好霖沫轩,交了一份个人简历之后,自觉跟霖沫轩盘上了一份交情,他自然不希望蜀香谷和霖沫轩双双倒闭。
“各位爷,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焦点就是这!联合除名,就这一两年的时间,一两年,他蜀香谷培养得出一个厨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