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璇双手叉腰,质问起来。
鲜晨可不敢造次,赶紧翻开书的扉页一瞧,上边果然有“菊花坳”“卿蕊熙”两个印章。
这可如何是好?
“庞驼,你小子可得长点儿心!你不知道卿蕊熙的为人吗?她可是二堂主的死对头!跟二堂主作对的人,你居然敢跟她亲近……
哎呀,我明白了,鲜师兄,这小子好像跟那个喝花酒的霖沫轩很亲近啊,我呸!”
胖胖的弟子火上浇油,一口又黄又黏的浓痰,喷在了庞驼的眼眶上。
“咳,师弟,别直呼师叔名讳,注意点儿。”
鲜晨脸色一变,提醒一二,转而愤怒的继续质问庞驼,“别以为你跟霖沫轩走得近,就可以偷灯油!再说了,你一个临时工,能蹦多高?还是好好砍柴挑水,夹着尾巴做人要紧!”
“我大哥说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庞驼从来不敢这么顶嘴,今天,还真是头一次。
“你大哥?霖沫轩啊?我去你的吧!”
胖胖的弟子,一脚踹了过去,冷笑着说,“还他妈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看你就是一根废柴。你大哥呢?叫啊?他怎么不来呢?
我告诉你,就算霖沫轩站在我面前,就算他是卿蕊熙的记名弟子,老子照样打得他狗啃屎。敢顶撞鲜师兄,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
胖胖的弟子不解恨,过去又补了两脚,踹的庞驼手膀子生疼。
胖弟子这是在为那次比赛中被庞驼大比分蹂躏报仇,只是这一次,庞驼没有哭、没有求饶,让胖弟子大呼不过瘾。
“好啦,庞驼违反谷门规定和堂规,暂时关……”
“师……师父……”
鲜晨的“命令”还没说完,只听得有人小声叫了句“师父”。众人一瞧,瞬间冷汗直冒,纷纷后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蜀香谷年纪最长的八堂主,古助堂堂主蒲满天。
蒲满天老脸阴沉,沟壑纵深,一道连宇眉像极了一个杀猪匠。
背着手,来到近前,一瞧地上打得稀碎的灯台和嘴角染血的庞驼,气息一沉,质问起了鲜晨。
鲜晨战战兢兢的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其他六位弟子随即附和响应。
蒲满天一听,心里已经知晓了八九分,年轻人之间的面子争斗而已。
不过,他对于自己大徒弟的做法,进行了斥责。
扶起庞驼,蒲满天心中叹息一声,总不能把这几位得力的爱徒个个责罚一遍吧?
他瞪了一眼众弟子,一把拿过书册,看那书页上几个字,不由得感到吃惊。
“庞驼,这本《桔园食录》……你能看得懂?”蒲满天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回堂主,弟子愚钝,还不是特别看得懂,不过桔园先生对食物的冷暖总结,弟子倒是很感兴趣。”庞驼不敢造次,恭敬回答道。
“哦?”蒲满天颇为满意的笑了笑,转而浓眉一提,瞪着众弟子问道,“你们可曾学过《桔园食录》?”
没一个人回答。
“来,庞驼,跟为师回房间,我来给你讲讲桔园先生的历史,那可是一段传奇啊,哈哈……”
蒲满天牵着庞驼的手,也不理众弟子,径直朝堂口走去。
背后留下的鲜晨等众弟子,恨得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