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政倾被冰的一激灵,依旧闭着眼,他虽然不是很清醒,但也知道刚刚自己很丢人,长了十七年,第一回这么丢人。
一心也不说话,用温水轻轻给他擦拭身体,擦了几遍以后感觉他身上的温度降了不少,就给他拉上毛巾被盖好肚子。
苏政倾听见一心轻轻走了出去,睁开眼睛,心情很复杂,自己身体不是很好,以前也经常发烧,每次都是家庭医生来给自己开药打针,第一次有人这样照顾自己。
想着想着,眼皮又变沉,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很快一心来到床前,拍了拍苏政倾。苏政倾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一心拿着杯子,放上根吸管递过来,苏政倾喝了一口,真苦。好在药不多,一共也就两口。
喝完一心又换了个杯子递过来,这次是白开水,苏政倾喝了半杯后吐出吸管。
看他不喝了,一心收回杯子,又拿出体温计甩了甩给他夹上,然后取下额头的毛巾又用冰块冰上。
苏政倾因为高烧,很快又睡着了。睡着以后他感觉一心又帮他擦了几次身体,换了几次毛巾,因为太累,一心也没有喊他,他一直睡着。
等到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一睁眼眼前站了两个人,一个是一心,另一个是个中年女人。对,是许茹。
许茹间苏政倾醒了,对他微微一笑,询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苏政倾眨了眨眼,感觉自己清醒多了,至少比昨天好多了,就说:“我好多了,请问您是?”
“是我妈,你的主治大夫许大夫。”一心边说边收拾床前的毛巾和盆,都是昨晚给苏政倾退烧用的。
“哦,妈…”神使鬼差的,苏政倾也喊了一声妈,许茹听了挑了挑眉没说话,而一心差点把盆扣他头上。
“不是你妈,是我妈。”一心纠正道。
苏政倾看了一眼一心没吱声,一心端着盆转身走了出去。
一心走后,许茹又看了看他的伤口,又问了他是怎么受伤的,苏政倾都一一回答。
“我从绕山路上掉下来的,哪一段记不清了,手机也扔没了,家里地址知道的,在c城…”苏政倾报了家里的地址。
许茹想了想说:“我还要上班呢,去你家不太容易,有点远呢。要不你就在修养几天,好一点的时候让一心送你回去。如果能想起电话号码更好。”
苏政倾点了点头,说:“还要麻烦你们几天了,谢谢。”
许茹笑了笑,说:“反正一心和一念在家,正好和你作伴,行了,你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要去上班。”
说完,许茹起身,转身准备去上班。苏政倾忽然小声冒出一句:“妈,您慢走。”
许茹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苏政倾,两人对视了一眼,许茹嗯了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然后转身走人。
其实许茹也是有些紧张的,她也害怕这个苏政倾会不会像于飞一样…但是又觉得这个孩子也许是个转折点,如果是个好孩子,说不定就能让一心变成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一心,带着矛盾纠结的想法,许茹决定再观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