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商不由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样不太好吧,我那字,写得实在太过不去了。”
“瑕不掩瑜,瑕不掩瑜!”上官博拂须笑道:“所观之人都感慨公子作诗之妙,其中的意境令人拍案叫绝,哪有人还会在乎公子的字迹。”
“嘿嘿!”陶商只能干笑一声,显然上官博也觉得他的字写得不怎么样。
上官博又道:“如此说来,高戴此举,只是为了让公子去醉宵楼和三少会面,这三害常与西城三少相比,其实自知实力不如人家,三个江湖混混,如何能与士林之子相比?如今忽然发现公子还会吟诗作对,自然动了心思。”
“你的意思是,高戴想拉我入伙?”
“可能性极大!”上官博沉吟道:“如今陶兴被斩,三害去了其一,高戴必然对你怀恨在心,但又发现公子颇有文采,自然又动了别的心思,舍了一个没用的陶兴,要是能让公子入伙,岂不是不赔反赚?”
“哼,还真会盘算。”陶商不屑地一声冷哼,他的目标是除掉三害,可不是成为三害。
上官博无奈叹道:“三害当然人人痛恨,公子不必作此千夫所指之事,但眼下救人要紧,还是先到醉宵楼赴宴,看看高戴究竟如何安排,等把甘姑娘和银杏接回府中,再从长计议。”
“也只好如此了!”陶商点头,旋即自嘲笑道:“不过如此能省了那十万钱,倒是轻松了许多。”
上官博也笑道:“公子既然有此信心,此次赴宴若能挫败三少,整个洛阳城,定会为之轰动。”
陶商意外道:“真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上官博扫了一眼陶商,有些不信地问道:“不会公子连三少是谁都不知道吧?”
陶商搔了搔脑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上官博彻底无语了,和陶商边往回走,边介绍道:“这西城三少乃是如今洛阳三大家族的青年俊杰,乃是年青一辈的翘楚,又家学渊源,颇有才名,三人常常以文会友,名噪一时,如此才有三少之称。”
“哪三个家族的后辈?”
上官博答道:“这三少乃是袁家的袁恒,士孙家的士孙白,郭家的郭品。”
陶商想了一下,言道:“袁家、士孙家我倒是知道,只是这郭家,不太熟悉。”
袁家肯定就是袁绍那一族,在朝中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满天下,即使在三国时代,也影响极大,更不要说袁隗、袁逢这些人还活着的时候了,士孙瑞也是朝中名人,人人敬重,郭家却好像没什么有名的人物。
上官博道:“这郭家在洛阳只是一个旁支,郭品你或许并不知道,但太原人郭泰郭林宗乃是八顾之一,此人与许劭齐名,想必公子有所耳闻吧。”
“原来如此!”陶商点点头,郭林宗的名号,他怎么会没听说过,那可是有名的党锢之禁的领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