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只有三个人,除了刘威之外,还有一位中年人站在桌旁,这人应该是高戴的护卫,前一阵在洛阳衙门陶商也曾见过他。
“哈哈哈,来了都是自己人,都别客气,坐坐坐!”高戴依然大笑着,让陶商坐在刘威对面,又引来刘威一阵不满的眼神,这明明是要让他们平起平坐,而且陶商在右,比他还要尊贵。
高戴看在眼中,沉声道:“刘威,过去的事,大家都不必计较了,陶商割了你耳朵,也是你为难他在先,再说了,你不也在黑牢中报了仇了么,怎地还如此冷漠,忘了我前日给你说的话了?”
“没有!”刘威极不情愿的答话,顿了一下才向陶商抱拳道:“从今天起,你我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陶商淡然一笑,并不理会刘威,他知道刘威这只是迫于高戴的威势勉强答应,但从心底里并不会就此罢休,不过陶商并不在意,只要想办法斗败了高戴,刘威便是水中浮萍,毫无威胁。
“这样才像话嘛!”高戴端着酒杯笑道:“来来来,我们三人今日相聚,正是要为东城三杰争光,也让西城那三个小白脸羞臊羞臊,知道我东城的厉害!”
“三杰?”陶商摩挲着酒杯,并没有举起来,斜斜地看着高戴:“陶兴已经伏诛,三杰只剩其二了吧?”
高戴微一摇头:“陶兴不过是你们陶府中的一个小人物而已,没有了他,我却结识了你,所谓塞翁失马,什么什么福气来着,反正就是那个稳赚不赔意思,来来来,喝酒。”
陶商冷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倒是受宠若惊了,不过对东城三杰,我倒是不感兴趣,稍后见过三少之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刘威闻言大怒,站起来喝道:“陶商,你不要不识好歹,高大哥想要重用你,还不赶紧谢过?”
扫了一眼刘威,陶商依然视若无物,看着高戴:“我只希望刚才门口说过的话,还能算数。”
高戴面色一冷,旋即隐没,举在空中的手臂有些发酸,干脆自己一口喝干,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算,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但你要拿出真本事,震慑住三少才行。”
陶商不置可否,又问道:“若说你们用这种手段让我来对付三少,实在令人费解,三天前银杏她们被劫持,那时候并无人知晓我会诗文,莫非你们别有他图?”
陶商这话问出来,刘威果然脸色一变,就听高戴沉声道:“此事的确先是刘威私自所为,我知晓之后马上派人制止,本想第二日将两位姑娘安然送回,不料你一夜之间一诗成名,我才有了爱才之心,故以此相逼,还请你不要介意。”
“又是你?”陶商看向刘威,森然一笑:“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呢。”
“你,你想怎样?”看到陶商的笑容,刘威不自觉地语气变弱,色厉内荏地指着陶商:“你害了我们一家,还不许我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