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忠的伤口处理好,服了汤药抬回府中的时候,已经天色将黑,和马忠同来洛阳的那些人见他伤成这样,吃了一惊,急忙抬回房间去照顾,暂时住在陶府中,他们心中安定不少。
房间里,陶商和上官博、燕荣三人沉默而坐,半晌没有人说话,这一次虽然救回了两个人,也成功震慑了西城那些士子,但陶商同意加入三害,如同跳进污泥一般,恶名也会传得更远。
想了一阵,上官博开口道:“公子加入三害是为救人,无可厚非,只要高戴不让公子做那些欺压百姓之事,倒也无碍。”
虽然他也痛恨三害,但陶商的选择已经无法改变,首先陶商不能食言,而且就算食言,恐怕高戴接下来也会把府中闹得鸡飞狗跳,谁都不得安宁,谁知道他们下一次会不会继续抓人,总不能天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吧?
燕荣也苦笑一声:“若我处在当时的境地,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正如公子所说,加入三害,或许真能阻止他们做一些坏事,帮助东城百姓,只是此事只有我等知晓,恐怕从今日之后,公子先前的那些称颂便不复存在,反而要背上骂名了。”
陶商笑道:“此事我早已想过,防民之口胜于防川,我们不能阻止百姓议论,凡事但求无愧于心,而且我此次同意加入三害,也是想借此寻找机会除掉这二人,为东城彻底清理这颗毒瘤,我的初衷始终未变。”
听到这句话,上官博和燕荣都诧异地看着陶商,见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平静如水,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两人对视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上官博喟然叹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公子此举,非大勇大智不能做到。”
燕荣也忍不住摇头:“只可惜东城百姓不会理解公子此番苦心,为民除害,却要背上千夫唾骂之名。”
陶商洒然一笑,站起身看向窗外,淡淡说道:“凡事莫问前程,但求问心无愧,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众说纷纭,也只能由他去了。”
上官博起身抱拳道:“公子如此胸襟,老朽佩服。”
燕荣也道:“此生能追随公子,我燕荣之幸也!”
陶商转身对二人笑道:“两位也不必如此夸赞我,如今我们遇到的都只是些小问题而已,如今朝堂不稳,盗贼四起,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有黄巾之乱这样的大乱之事,那时候才要齐心协力,保全家人,待时而动,成就大事!”
“是!”听到这句话,二人同时眼中一亮,之前对陶商的观察和猜测,在这一刻终于得到证实,这一声郑重的答应,就是对陶商最好的承诺。
三天时间,马忠也恢复了许多,他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很致命,主要是当时流血过多导致虚脱,已经没有大碍,一伙人听说陶商为了救人被迫加入三害,更是感激涕零,对陶商千恩万谢。
陶商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顺便将这些人安排在府中做事,再也不用去大街上流浪,个个都十分高兴,马忠心中也念着甘露,干脆加入了陶商的护卫中一起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