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顾逃命,我的确没带出什么东西来!”陶商无奈。
刘威背着手冷笑道:“嘿嘿,陶商,你可知道赵校尉的兄长为了压下此事,花费了多少心力,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现在我们安然无恙,你连一点小小的宝物都舍不得拿出来,真是让人不齿!”
陶商淡淡说道:“对于你,我的确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要是真拿出了什么好东西,我一定会给赵校尉,但我的确只是仓皇逃回,一无所获!”
刘威一声冷哼,甩袖往外就走,大声道:“这话,你留着给赵校尉说吧!”
刘威走后,陶商眉头皱了起来,没想到脱离了火烧南宫的罪责,还是没躲过被敲诈的命运,没有所谓的宝物,恐怕赵延不会善罢甘休,赵延倒不可怕,关键是他身后的赵忠,那可是十常侍之一!
“公子,莫非又招惹刘威了?”不多时,上官博走了进来,估计是看到刘威含怒而走。
“没事,我最近没跟他们一起出去,有些不高兴!”陶商笑着,南宫的事情,还是没有告诉他们,倒不是不相信,而是怕他们太过担心。
“那就好,不过这高戴为人狠辣,刘威又一直对你怀恨在心,还是要小心防备!”虽然陶商加入三害到目前没什么大事发生,但上官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又闲聊了一阵,这段时间燕荣去燕春楼的次数很是频繁,上官博怕陶商不高兴,刻意提了一下,陶商倒也不介意这些,燕荣虽然在他手下做事,但他不会干涉别人的自由。
上官博走后,陶商躺在树下,静静地想着该如何应赵延,能不能从中找到机会反制三害,轻轻闭上眼睛,听着鸟鸣声,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之中。
盘算了好几遍,半个时辰之后,陶商起身走向前院,来到陶谦的书房,轻车熟路的打开书案下的暗格,取出里面的夜明珠包好,上次没有派上用场,这次该到使用的时候了。
怀揣着夜明珠,陶商带了些钱财,要了银杏的一个梳妆盒,嘱咐她不要告诉任何人,简单装扮一下,戴着一顶斗笠走出了大门!
傍晚的洛阳城人来人往,青石街道上,起伏着各式各样的吆喝叫卖声,虽然已经加入三害,但在大街之上,倒也没有人认出他来,大多数人只是听过他的名字!
西南方向,还隐隐能看到冒起的白烟,那是南宫的位置,这场大火不知道蔓延了多少地方,烧毁了多少好东西,陶商其实也挺心疼的,不过想想不久之后董卓的暴行,心中多少也平衡了一点。
低着头转了几个小巷,这里的人忽然拥挤起来,吆五喝六的有些嘈杂,不远处,一个黑色的旗子迎风招展,上面写着的不是“酒”,而是一个白色的“赌”字!
走进赌坊门边的一个小酒楼,陶商在二楼靠路边的位置要了一壶酒,压着帽檐观察着,一到晚上,赌坊的人才会渐渐增多,这里是刘威每天必定光顾的地方,这些消息当然是燕荣打听来的!
夜幕降临,果然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两旁的人都急忙躲开,实在躲不开的低头哈腰的问着好,拥挤的巷道忽然开阔起来,刘威像个得胜的将军一般摇头晃脑的走进了赌坊中。
陶商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又一个时辰过去,一壶酒早已喝完,点了些小菜吃着,没过多久,就有几个人被赌坊里的人轰了出来,这些家伙都是赔光了老本还撒泼耍赖的,赌坊当然不容他们捣乱!
第三波人被赶出来的时候,陶商从酒楼上走下来,那个被赌坊伙计狠狠踹了一脚的家伙弓着腰龇牙咧嘴,这是个外地人,十分面生,所以伙计才毫不客气,但凡是常客,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你是什么人?”那人忽然见自己眼前站了个陌生人,有些惧怕地退了两步。
“跟我来!”陶商沉声道:“我给你赌资,你帮我去赌!”
“嗯?”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陶商走进了不远处的小巷里,这里很昏暗,没有人影。
陶商掏出两吊钱,在那人眼前晃了一下,露出森白的牙齿笑了笑:“我要你把这吊钱和这个盒子输给一个人,剩下的一吊就是你的!”
“啊?”那人怪物一样看着陶商,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笨蛋,请人赌博还要去赌输的,简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