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礼之后,陶商和朱皓讨论关于讨贼的事情,这股贼军位于北邙山南部的卧牛岗,约有近千人,黄巾之乱平定之后,这样的贼军到处都是,占山为王,啸聚山林。
这次给陶商的人马总共有两千,看似数量多了一倍,但有一千却是新兵,这样剿贼的小规模战斗,朝廷也将其当成了练兵的机会,那些贼军的实力陶商也曾见过,倒也不觉是多么难的任务,要是连这些流寇都对付不了,何谈争雄天下?
军演结束之后,何苗来至大将军府中,何进听了他在军演中的经过,不禁大发雷霆,先是数落了一顿何苗,骂得狗血淋头。
又痛斥宦官,但对于陶商这个无名小卒,却只字未提,他知道陶商和赵延早就有联系,何苗之所以被算计,肯定是赵延和十常侍的主意!
从大将军府中出来,何苗的脸色几乎变成了紫黑色,本以为何进会为他出气,要么找机会收拾陶商,要么给远在长安陶谦一点教训,哪想到何进根本没把陶商当回事,自己还挨了一顿臭骂!
两边受气,何苗怒满胸膛,气冲冲的回到北军营中,把身边的几个副将劈头盖脸一顿骂,搞得大家莫名其妙,却又不敢细问,连刘表的面子也没给。
北军是朝廷常备军的精锐,虽然何进以刘表为北军中候,掌管五校,但只是为了借用刘表之名而已,实权还是掌握在何进手中,至于越骑校尉何苗,更是骄阳跋扈,哪里会听刘表的命令?
第二天一大早,陶商拿到北邙山贼军情报的同时,何苗那边也派人打探到了同样的信息,脸色阴沉的何苗马上召集心腹到营中议事。
听了属下的汇报,何苗狠狠拍了一把桌子:“这些贼寇,如此不济,怎能抵挡官兵围剿?”
一名副将皱眉道:“陶商那小子敢用奸计暗算校尉,我们不能让他白得这一场功劳。”
另一名报信的将领言道:“只是这些贼寇并无装备,卧牛岗虽然有些地利优势,但也难以抵挡,迟早会被陶商剿灭!”
“哼,老子岂能让他得逞?”何苗咬着牙关,忽然冷笑一声,沉声道:“先派人暗中告知那些贼寇,就说他们惊了杨家大小姐,官兵近日要来围剿!”
副将皱眉道:“仅是如此,还不能足以抵挡官兵!”
何苗不由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恼恨道:“难道要老子扮成贼寇去北邙山吗?”
听到这句话,另一名副将眼睛一亮,凑前一步小声道:“何不故意送些装备给那些贼寇,若是能让陶商损伤一半兵马,纵使他得胜归来,也会被人耻笑,若再能让大将军给他定个懈怠军务,私通贼寇的罪名,就更好了!”
“嗯?”何苗思索一阵,忽然大笑起来,连上的肥肉不断颤抖着,恶声道:“陶商小儿,你想借此机会爬上来,老子偏偏让你一败涂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