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这些兵力,他可不想马上就让他们带着疲惫就投入战斗,再造成没必要的伤亡。
他至今还在想到底是谁的计策,不但算准了他的心思,还能在他退走的路途上留下伏兵,环环紧扣,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贼寇当中?
滇吾也有自己的心思,虽然他想用现有的部落壮大实力,重回抱罕,再次在广阔肥美的草地上纵马驰骋,但眼下先零部落的力量太过强大,势必会遭到强烈反对。
他也要等先零部落的实力耗损一些,再想办法除掉玛西,重新将两个部落联合起来,准备和湟中的部落重新一较高低,虽然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但滇吾有这个信雄心。
两人各怀心事,听着外面激烈的厮杀声,却谁都没有动身,只和那些士兵们盯着木架上的烤肉,尝一尝老虎肉的味道,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外面的厮杀正酣,羌人和贼兵都是各自为战,没有阵型,也无人指挥,生死全凭本事,草地上一片混乱,已经躺下无数尸体。
玛西被几个强壮的羌族士兵保护着,退到祭台旁边,周围都是不断冲过来的贼兵,他们也不敢独自逃走,只能小心防备。
这些贼寇忽然出现,彻底打乱了玛西的计划,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收拾了官兵,算计了滇吾,却被山贼乘虚而入,杀了个措手不及。
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不断倒下,玛西气得浑身发抖,挥舞着法杖,怒骂这些不知为何而来的亡命之徒,完全没有了释比的沉稳和神秘。
这些羌人刚刚缴获了官兵的兵器,都十分勇猛,而且人数又占了优势,这些贼寇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这些悍不畏死的羌人,一时间也占不了上风,死伤甚多。
这些贼寇以赵涛为首,渐渐在他的招呼之下,全都向着中间的玛西杀去,只要抓住玛西,就能找到陶商,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同伴不断倒下,双方都杀红了眼,贼军不断从外围冲击着,羌人把玛西团团围在中心,形成一道又一道的人墙,保护着他。
贼寇不擅马战,又被羌人针对坐骑,都从马背上跳下来,双方近身厮杀,战斗更加惨烈,赵涛眼看玛西还被围在中间,不由心中焦急,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羌人在这里,要是再来一些,那可就麻烦了。
急切之间忽然看到他们身后祭祀用的木架,另一激动,招呼过来几个同伴吩咐几句,那几人闻言点头,从背后绕过去对着木架一顿猛砍。
那木架已经存在了数年,常年风吹日晒,再好的木头也变得腐朽,被这几个人连砍带推,等中间的羌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木架已经从头顶翻过来,砸向了密集的队伍。
突遭大变,羌人一阵惊呼,纷纷抱头向两旁逃命,三四丈高的木架轰然倒下,声势惊人,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再保护玛西。
羌人纷纷逃窜,玛西年迈老弱,行动不便,一下子就从重重保护中被分离出来,赵涛早在一旁等候多时,见状一声大吼,提刀直冲过去,对着玛西的脖子狠狠一道劈下去。
羌人还在混乱之中,玛西也在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地逃命,忽然觉得背后一股冷风,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一刀砍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