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骑兵已经占满了桥头,如同潮水般涌过来,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面对的并非一坯沙土,而是一块礁石。
守军狂奔而至,个个举着长枪直刺徐晃,只见徐晃一声沉喝,手里的短棍怒龙一般挥出,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最先冲到的十几个骑兵都被打得掉下马来,甚至有的倒飞出去。
浊浪遇礁石,溅起千堆雪!
冲过来的骑兵没有一人能够冲过徐晃的防守,两丈来宽的桥面上,徐晃单人独马,挡住了这些守军,没有一人能通过,即便通过的,也都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爬也爬不起来了。
这么多骑兵全被挡在桥上,一通乱战之后全都倒地,最后剩余的那十几个终于意识到了徐晃的厉害,略作犹豫之后赶紧后退。
官兵大惊,在两个百夫长的指挥下在对岸放箭,徐晃可不想当箭靶子,和陶商一起躲到射程之外,但就在桥头上不肯离开,为李通他们争取逃走的时间。
双方僵持着,不多时,又有一队骑兵赶来,这一次换陶商只身上前,不过他没有骑马,就那么扛着棍子站在桥头上,冷睥着对面的官兵。
见到陶商竟然比徐晃还要狂傲,新到的骑兵气得哇哇大叫,再次猛冲过来,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嚣张的贼军,杀人放火不说,居然还不逃走,要留下来挑衅。
战马轰然而至,陶商双目微凛,木棍横扫而出,正是最新领悟的破军枪法的招式,木棍在月光下看不到影子,化成了一道浅黄色的光幕!
劈啪劈啪——
清脆的声音爆豆般响起,陶商没有像徐晃那样,强悍地挡住冲来的骑兵,而是半伏着身躯,专门打向战马的腿骨。
希律律的战马哀鸣声划破夜空,所有从他身边冲过去的骑兵全都和坐骑一同翻滚在一起,倒在了陶商的身后。
如果徐晃是礁石,陶商便是木桩,将洪水分流!
眨眼之间,几十匹战马嘶鸣倒地,骑兵们跌落下来,灰头土脸地才爬起来,还在昏头转向,就被徐晃跟上来,一个个全都绑在一起,拧成了麻花。
后面的骑兵见到陶商这么诡异的战术,吓得赶紧勒马停住,没有骑兵不爱惜自己的坐骑的,要是就被这么敲断了马腿,那坐骑可就彻底完蛋了。
桥面上一片混乱,坐骑不安地用蹄子刨着石板,打着响鼻,骑兵们看着眼前这个孤零零而又眼睛闪着寒光的蟊贼,再无一人敢冲过来。
对岸的士兵呼喊着骑兵赶紧退回来,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发,几百人竟然没有抓到两个贼寇,这让这些守军有些不敢置信。
徐晃把那些士兵拖过来,全部堆在桥头,成为了一道人体障碍,官兵们又惊又怒,远远指着他们喝骂着,却又无可奈何。
或许火势得到了控制,这时后面又一队兵马赶来,看阵势足有五百多人,陶商这才从桥头上转身离开,越过人墙跨上战马,和徐晃打马而去。
两人先向北而走,直到穿过一片山岭之后才向东,沿着官道来到长安城东门附近,此事还不到五更,城门未开。
将坐骑放开,调转方向驱赶它们,如果路上碰不到行人,这两匹马会沿着原来的方向跑回段煨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