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混蛋!”
“找死!”
陶商最后的一句话,宛若抛出去的重磅炸弹一般,让十常侍勃然变色,这可是宦官最为忌讳的东西,陶商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面说出来,他们岂能不怒?
陶谦等人也都吃了一惊,想不到陶商竟然在这种地方破口大骂,说出此等粗鄙的话来,虽然他们听着也觉得很过瘾解恨,但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像这样村妇一般骂街。
陶谦急忙拉着陶商往后退,杨彪等人也无奈的摇头苦笑,不过对于陶商得罪十常侍,他们倒是没觉得有多严重,反正大家本来就是水火不容,还能坏到哪里去?
段珪气得脸色由红变黄,又由黄变红,他本想奚落打压陶商一番,却没想到被陶商反咬一口,还伤的不轻,可谓痛入骨髓,顿时气急败坏,再也把持不住。
喘着粗气噔噔噔地从台阶上跑下来,来到大殿中央,干瘦的手指指着陶商,厉喝道:“陶商小儿,莫要以为你凑巧有些功劳便能为所欲为,破羌之功,乃是董卓兵精马壮,你不过是幸运罢了!”
陶商轻蔑地瞥着段珪,冷笑道:“幸运又如何?难道凭你这鸡爪子一样的半残身躯,也能如此辛运,破除羌贼不成?”
“反了,反了!”段珪暴跳如雷,满口参差不齐的黑黄牙齿暴露在外,又向前走了两步,隔着人群指着陶商大喝道:“陶商小儿,你写下反诗,与中原黄巾余孽暗中勾结,此事陛下定会明察,切莫得意的太早。”
情急之下,段珪的声音尖锐的如同刀尖在金属上刮过,十分刺耳去,点点唾沫飞溅出来,此时也顾不上许多,竟然当面直指陶商有造反之意。
陶商脸色一沉,十常侍造谣生事的本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没有的事都要说出三分样来,更不要说这样歪曲事实,捏造罪名了。
冷着脸排开人群,在段珪还未散尽的唾沫之中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鸡爪般干瘦的胳膊,稍微用力一拧,段珪便哀嚎着转身弓起了腰,只听见胳膊和腰间传来真正骨头扭动的声音。
“大胆!”
“放肆,快放开他!”
……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想不到陶商不但敢当面辱骂十常侍,竟然还动起手来,转眼间就把段珪反手抓在手里,如同提着鸡仔一般。
“陶商,不要鲁莽!”
“商儿,快放手!”
不但十常侍吃惊,个个从台阶上走下来,他身后的卢植和陶谦等人也赶紧相劝,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低下头,对弓着腰哀嚎连连的段珪低声说道:“你放心,本将比你们这些阉人有爱国之心,就算真要反,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们这群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