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正是从那个带头之人身上搜出来的,徐晃接过来一看,不由眉头紧皱,言道:“这是御史台的腰牌,这御史中丞韩馥难道和十常侍也有勾结?”
徐福言道:“朝纲混乱,颠倒黑白,不管韩馥如何,只是这块腰牌,到了荆州必能派上用场,还请将军收好。”
徐晃一怔,旋即明白了徐福的意思,将腰牌收入怀中,让人逐个搜查这些黑衣人,最终却一无所获,除了腰牌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众人一起动手,将这些尸体抬到驿站后面的山沟里,推倒乱石埋掉,又搬来枯草树木堆在上面点燃,防止尸体腐烂出现瘟疫。
就在他们忙着处理尸体的时候,却不知道有一个黑衣人从柴草里爬出来,悄然离开了驿站。
“原来陶商不在这些人当中,此事一定要尽快禀告主公!”那人来到河边洗了一把脸,看看四下无人,将黑衣脱掉,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夫模样,匆匆向新野走去。
处理完尸体之后,徐晃等人也离开了驿站,毕竟这是一场命案,留在现场有诸多麻烦,只有陶义和四个衙役和守军等着县衙来人处理。
“元直,你也看出来,那人其实并非陶公子,乃是他的护卫陶义,事先向你隐瞒,实有不得已之处,还望莫怪!”
一次埋伏行动,全歼此刻,双方已经心照不宣,李通知道徐福已经看出陶义并非陶商,如果是陶商,大家的态度绝非如此,便主动承认错误。
徐福淡然一笑:“诸位行事谨慎,吾岂能责怪?能为陶将军处理,乃吾之幸也!”
陶忠松了一口,看着东山微微发白的,感慨道:“这一次我们成功吸引此刻的注意力,想必公子那边轻松了许多吧,我们明日便能赶到襄阳,或许公子还会先到一步呢!”
徐晃点头道:“公子他们骑马而行,若一路顺畅,应该能早到襄阳,等陶义他们办完手续,我们马上就出发。”
李通正要向徐福道别,却听徐福言道:“在下有事也正好要去一趟江陵,若是诸位不弃,便一同前行吧!”
李通不由大喜,笑道:“我们正求之不得呢,倒是元直你可不要怕这一路上会有诸多麻烦啊!”
徐福大笑一声,朗声道:“人生在世,当纵剑江湖,行侠仗义,长歌而行,十常侍的这些鹰犬,吾正盼他多来一些,祭一祭我掌中宝剑。”
众人都是热血男儿,被徐福的豪气所感染,纷纷邀他同行,就在山中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喝休息,等待陶义等人。
一个多时辰之后,四个衙役带着陶义出了新野城,那新野太守本是赵慈造反之后临时委派的,胆小怕事,见驿站和犯人都安然无恙,哪里还会去追究。
生怕陶义留在新野还会给他惹麻烦,赶紧派人将他们送出城外,只盼他们走得越远越好。
从新野到襄阳,要经过汉水,一行人来到港口,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上游的方向,陶商他们是从武关绕道而行,虽然有些远,但只要到了汉水,走水路速度也不慢,只是不知道此刻有没有到达襄阳。
汉水悠悠,在新野一带波澜不惊,河岸上早有了捕鱼的渔夫,由于战乱,等着乘船的人并不多,徐福找了个熟人,大家搭了两艘船,向对岸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