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星此时对陶商已经彻底信服,点头道:“伯文尽管下令便是,这把剑你继续带着,若有不从,军法从事!”
最后这两句话,却是看向天鹰和天狼二人的,他岂能看不出这两人对陶商有成见,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那可是前功尽弃了。
府衙之中仅有区星、陶商和八大天将,其他人都在外训练巡逻,十个人聚在一处,共同商议计策,整编兵马,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
等众人散去,天玄将军皱眉说道:“这陶商不仅善于用兵,而且城府极深,又善言巧语,长此下去,留在军中恐为祸患!”
天玄是区星的表亲,并不会带兵,掌管军中钱粮和大小事务,兼任军师,在陶商来之前,天玄比起其他几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将领来说,要强了许多,要不是鲍信来到长沙,和官兵交战,还是胜多败少。
区星叹了口气,望向门外,双目微眯,说道:“我岂能不知陶商绝非池中之物,只是眼下我们需要他来对付鲍信,否则便只有败亡一途,等攻占长沙之后,有了落脚之地,再做打算吧!”
天玄当然也知军中的情况,虽然觉得重用陶商是饮鸩止渴,但又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是陶商,昨天一战,恐怕梧岭也保不住了,何谈其他的?
义军休整一日,第二天便调动兵马,由八位天将分别率兵攻打罗县周围诸县,一时间,长沙境内,贼患再起,人心惶惶。
…………
鲍信兵败之后,退守临湘城,收拢兵马,两日间又聚集了五千余人,能战者仅有四千多,损失近半,是他到长沙之后的一次惨败。
这一次出兵,让韩玄出面从城中征集粮草,如今兵败,他无颜回长沙,首先是觉得无法向韩玄交代,而且就算回去,城中也没有粮草,无济于事。
江陵的粮草未送至,鲍信心急如焚,再次派人去催,又从临湘周边的四个戍城搜集军粮,将守兵的粮草缩减为三日,总算凑了五日之用。
一脸两日,鲍信都愁眉不展,一想到对手是陶商,就觉得许多计策都无法施行,陶商可不像那些愚蠢的贼军那般好对付。
正当他长吁短叹的时候,忽然各处县衙相继派人来急报,贼军正分兵攻占诸县,蚕食着罗县周围的地盘。
鲍信闻信,不仅没有焦急,反而大喜,抚额大笑道:“这陶商终究还是年轻气盛,竟然如此冒进,不懂步步为营,真乃天助我也!”
副将疑惑不解,问道:“如今诸县失守,贼军如燎原之势威逼长沙,人心惶恐,将军为何不急反笑?”
鲍信背起双手,缓步走出了闷坐多日的书房,外面正阳光明媚,院子里一株梅花发出了嫩芽,含苞待放!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傲然一笑:“尔等所见,皆为眼前之害也,而破贼,亦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