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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噩梦往事(1 / 2)

 每个修武的人在他的正常生活中总是保持着一些基本状态的,比如,下盘一定永远是稳的。

可是,储江山却被没有任何根底的铁牛随手一拨,差点摔倒在地。

虽然事出突然,虽然没有防备。可是,储江山是实实在在的同龄翘楚。当时在雪月的第一书院——风华书院里的时候,从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下坚持一盏茶。不论轻功内力,都是风华第一。但今天,他却被一个没有根基的人一巴掌扇的几乎摔倒!不知道如果让风华书院的人知道了他们长期霸占第一的人也有今天,是不是会有很多人给铁牛叫好。

“哬!铁牛大哥,这么厉害了?”储江山踉踉跄跄的站直,却已经从铁牛跟前到了三四米之外。而铁牛则更是惊讶。铁牛很清楚自己和储江山之间有多大差距。之前储江山教他拳脚功夫的时候就有试验过。储江山站在那里,铁牛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让储江山挪动半步,铁牛只好伸手挠挠他的脑袋,一脸的疑惑,一脸的无辜。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今天一起来就觉得自己浑身使不完的劲,本来还头晕眼花的,现在也不了。小储,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哪有那么脆弱。”储江山望着眼前这个憨头憨脑的人,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世界上有灵。而这个灵,是一种信念。比如你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某件事,当你在心底自己一遍遍告诉自己的时候,它就成了一种灵,这是寻常人的灵。还有一种叫做执念。执念不论是破坏力还是创造力都远高于信念,但是它也更暴躁,更难以控制。而且,执念常常是不自省的,也就是说,它可能必须要一条路走到尽头才能停下来,至于那时候是否还可以回头,谁也不知道。信念则时常会警醒自己,做的是否有什么不好,是否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执念也是一种灵。

关于灵,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区分方式。对于侠客,他们更多的是把他们的灵叫做真气,那些执念已经违背了人的基本信念的灵则被叫做魔气。山川河流,草木花果也有灵,他们的灵就叫做灵气。他们的所有灵在都是可以达到共同的特征表现。而灵在更上一层的时候则是魂。山有山魂,水有水魂。人也有魂,所以总是有人说鬼神,其实就是他见到的那个人的一种魂。当然,一个魂所含有的东西实在有限,可能只是那个人的一个信念化成的魂。但是,天地间总是有天纵奇才,他们以魂为引,配合天地灵物以及神奇功法,将自己的魂重化为一种灵,将它传承在自己的血脉之中。而后代之中就会有人出现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才会被激发的灵,这种灵的获得叫做觉醒。传承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它更容易理解,更容易掌握,初始威力更大——之所以说初始威力,那是因为一个人的最终成就取决于很多方面,只是在一定程度之内,修行时间相同的传承者会比自己领悟的灵有更大的威力,它的理解会更透彻,更能发挥全力。觉醒的条件都并不相同,有些血脉传承很容易觉醒,相对的它所需要的信念坚定程度较弱,威力也弱。有些血脉传承很难觉醒,可是一旦觉醒到达的境界也远高于容易觉醒的。有些觉醒还比较特殊,它并不是永久性的,只有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才会被激发,如果激发觉醒的条件一过,就会恢复正常。

最近的一个有名的血脉传承就是雪月开国皇帝赵霸天。

赵霸天的传承非常神秘,谁也不知道他的传承来自哪里。只知道他的武功天下无人能及。赵霸天传世的几次著名战争都是以他一己之力,将敌方统帅刺杀于帐中,导致群龙无首,溃散而逃。

由于赵霸天自己是在一个小诸侯手下做护卫队长起家。在他成为雪月霸主之后就将跟随他开国的所有将领聚集起来,在月山之下,望月湖畔建起了一座书院——风花书院。又给一众将领找来了当时最有名望的隐士文人教他们学习经史子集。不知为何,在开院之后的一年之中,几个最有名望的大将纷纷因病离世,而剩下的将领几乎全部告老还乡。此后,雪月大兴书院。风花书院也被赵霸天赐名风华书院,以绝世风华引领天下书院。

铁牛听得稀里糊涂,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脑袋。

储江山看着铁牛的样子,又说,种种迹象表示,铁牛应该也是经过了传承觉醒。

“什么?!”铁牛听到这里浑身一惊,立马从地上跳起来,绕着储江山激动地不停转圈。

“那这么说来我也很厉害了?”铁牛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以这么说。你现在比之前厉害,只是你还不知道你到底厉害成什么样子。比如说你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你别的方面有没有提高,你是永久性的觉醒还是因为见到了仇人之后而引起的暂时提高。”

“那我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如果因为这么多的变故我才能这样,那我这辈子也不要。”铁牛的脸色瞬间就黯然下来。

储江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望着头顶的夜空。回忆像潮水般涌进他的心田。

……

那是他十岁秋天里的一天,父亲去田间务农,母亲喂完那准备过年宰的猪,喂完给他留着过年置换新衣的那些鸡鸭,正准备打扫庭院,然后做饭送去给田间劳作的父亲。噩梦降临了。近百个拿着砍柴刀,面相凶恶的大汉冲进村庄。

“粮食,牲畜,女人全部带走,老的小的都关地窖去锁起来。不听话、吵闹的直接砍了,不论是牲畜还是人。”这是领头的刀疤喊的第一句话。

那时的储江山正在和几个小伙伴玩捉迷藏,他们刚藏好就听见山贼头子的话语,两个比他们稍小一点的孩子听见之后就跑出去,结果在哭闹之中被众山贼乱刀砍死。于是,他们剩下的几个人都继续隐藏,看着村子被掳掠,看着伙伴被杀害。

在一阵喧嚣之中又传出几声尖叫之后,村子里寂静如初,只剩那尚未熄灭的炊烟继续千姿百态,腾云跨风。

村子在一片小山丘之间,村里的农田都在山丘转弯之后,仅有少许菜田嵌在房屋之间。于是,这群山贼从山丘之上隐藏在林木中潜行至村子,打劫完这三十余户的小村庄又原路返回。打家劫舍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心狠手辣,井井有条,毫不拖泥带水。怎么都不是一般的山贼流寇所为。

山贼刚走,隐藏的储江山和他仅剩的两个小伙伴准备出来,去田间找寻各自的父亲,然而,却是不料恰逢一个山贼回来菜田里拔萝卜啃着吃,最先出来的小鹏却是被撞个正着。山贼冲过去,如同拎小鸡一般拎起小鹏,然后哈哈大笑。

“你这小崽子,人挺聪明,动作挺快啊!要不是大爷我回头来看看,你就该跑去通知别人了是吧!哈哈!兔崽子,大爷看你有前途,跟大爷一起走吧!”那山贼如铁塔般,一只手拎着小鹏,丝毫不顾小鹏不断的拳打脚踢,不停的晃悠。却是不料小鹏在晃悠中脑袋一耷拉,昏了过去。

“呸,真不中用,这就装死了,大爷要你何用?还以为捡到个功劳,结果捡到的是晦气,去死吧!”

话声未落,那山贼将手里的小鹏朝院里的石磨上一扔,只见小鹏一声闷哼,手脚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小兔崽子们,都快出来吧,大爷知道还有呢,你们出来,和本大爷回去,本大爷保你们以后荣华富贵,那个,加官进爵哈!哈哈哈!”然后找了块石头,坐下拿出他腰里的砍刀削着刚拔出来的萝卜,一口,一口,嘎嘣脆。边吃还在边讲:

“兔崽子们,你们不知道吧,萝卜这嘎嘣脆啊,还是不如孩子的骨头嚼起来好,那叫一个脆,那叫一个香!”山贼看了一眼躺地下的小鹏,“这孩子到是一盘好菜,可惜有点太大了,不然我一定做着尝尝,哈哈!”

藏着的储江山和他的伙伴不知道这山贼何时才离开,畏惧于山贼对付小鹏的手段,更畏惧山贼嘴里那吃人的美好时光。

等那山贼吃完一颗萝卜,站起身,拍拍屁股。

“你们继续藏着吧,大爷我去前面在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

储江山不知道山贼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走,于是,只好和另外两个孩子继续等待。直到天已渐暮。

“快走,他们肯定走了,我们还是快去找我们的父亲吧!”

他们尚未走出多远,只见田间劳作的人们也早早收工回来了。毕竟除了个别带了饭的人之外,其他人可是饿着肚子呢!

相遇之后便是哭泣,诉说。

众人迅速回家,发现真的被洗劫一空,发现挚爱的老婆孩子、父母双亲都失踪无影。村民们冲出来聚一起之后迅速达成共识——追!

有人听到几个地窖里隐约的呼救声,留下几个人去解救安顿被困地窖的老弱,然后让三个孩子都回家,不要乱跑。而村民们就开始全力追赶,希望能追回他们各自的妻子,希望能带回他们储备过冬的粮食。

众山贼正在加紧赶路,准备连夜赶回山寨,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大本营,那里有他们的大部队,有他们最好的装备武器,也有最有利的地势环境。然而,天边那迅猛的乌云挟着狂风暴雨就将他们阻拦下来——他们出来最主要的就是解决山寨的粮食问题。虽然他们也害怕被追上,但是想来三十余户的小村子,顶多也就是六七十个青壮年,别说我们比他们人多,就他们那群扛着锄头的泥腿子,能打得过我们?他们敢杀人?刀疤山贼心里这样想着。

他们将所有的粮食都尽量靠在一堆,然后将装满粮食的牲畜拴在两颗茂密的大树底下尽量的避免被淋湿。又叫几个山贼寻来柴禾各自找地方准备做饭——这些娘们如果病了饿了走的更慢。起码一顿饭还是要让吃上的,最起码能暖和点,后面赶路也方便些。

大不了把这群人全都拿绳子拴起来。刀疤安安下了决定。

村民追上山贼的时候,天已经摸黑,还是山贼做饭的烟火给了他们黑夜里最醒目的提示。

战斗就这样发生了,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的山贼对上饿了大半日还急速追赶的村民。战斗就是一边倒,一切都像刀疤想的一样。

冲得最快,也最神勇的小鹏父亲被几个人围殴砍死。接下来的众人也挥舞着锄头镰刀被山贼打残的打残,杀死的杀死,俘虏的俘虏。然后,真正的噩梦降临。

山贼们打败了来袭的村民,自然肆无忌惮起来,寻来更多的柴禾,点起两堆篝火,然后就开始羞辱他们的俘虏为乐。不知是谁摸了那被捆绑围坐一圈的女人们中的一个引起尖叫。俘虏中的一个村民目眦欲裂,不顾一切的冲起来向那边怒吼。这似乎让山贼受到刺激。刀疤让人把刚才尖叫的女人连同她周围几个都带来。几个女人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但摄于山贼的凶恶,不敢反抗,被捆绑着带到刀疤的面前。

“今天忙乎一天,兄弟们都挺累的,尤其这些不知死活的泥腿子还吓老子一跳!三儿,你不是还没么,来,这个嫩的我就赏给你了,你们就成亲吧,现在就洞房,嘿嘿,兄弟们好教你怎么爽,啊哈哈哈!兄弟们,你们自己看上哪个就去挑,今天让你们爽一下!”刀疤冲着一众弟兄喝道。

……

场面不堪。女人尖叫哭泣,男人嘶吼呐喊。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有什么比当着自己女人的面被打得像条狗却不能保护她难以忍受?有什么比当着自己男人的面被别的男人羞辱却无法反抗羞愤欲死?

有,就是上面两个都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发生。

储江山回家之后,觉得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一同前往的欲望,又怕前面的大人们不同意,于是远远的跟着前方的村民。当战斗开始的时候,储江山乘乱爬上了一颗茂密的大树,然后亲眼见到村民被俘虏,见到父亲为了让母亲不被侮辱而砍断手脚,眼睁睁看着他母亲被一个个山贼轮流侮辱。有山贼在侮辱完他母亲之后过去对着他倒在血泊里不知死活的父亲踹了一脚,然后说:“我最喜欢看你这种想干掉我偏偏干不掉我的表情!”

……

不知道过了多久,暴雨开始了又停,山贼们进行这他们的狂欢,几乎所有的女人们都没有逃脱他们的魔爪。

“吼……”

突然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吼叫,让众山贼警觉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它那怒吼里的愤怒已经不言而谕。

风声四起,一头牛一般大小的野兽从林中冲出,漆黑的毛发覆盖全身,额头高凸,最特别的便是那头顶的一根独角。这怪物上面坐着一个同样黑服的白发老头。这怪物也不停滞,直接冲刀疤过去,一根独角将刀疤和他旁边的山贼串成了糖葫芦。

众山贼立马提刀就上,冲向那骑怪物的老者。然而那怪物头一甩,将刀疤和另一个山贼甩了过去将几个山贼砸倒,然后腾空一跃,四个蹄子踩在四个倒地的山贼上面,四个山贼立时毙命。然后仰天再次发出一声怒吼。

众山贼一看,这怪物岂是人力可敌,八成是出门没看黄历,装见鬼了。还没冲过来,山贼们掉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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