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苏堤上,举目远望,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西湖,而好似一座黑郁郁的打上,在山下才是碧绿葱葱的湖水。金蓉手指远处的山脉,问道:“文东,那是什么?”
谢文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眯眼笑了,说道:“是山。”
“我当然知道那是山了!”金蓉小脸通红,急道:“我是问那是什么山!”见谢文东脸上灿烂的笑容,这才明白他在逗自己,气呼呼地重重哼了一声。
谢文东说道:“那是南屏山。”
金蓉一怔,好奇地问道:“文东,你来过西湖吗?”
谢文东轻轻摇头,表示没有。
金蓉好奇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山的名字?”
谢文东笑道:“听说过罢了。”刚进入杭州之时,为了抓住辛丑,北洪门和文东会可谓是煞费了苦心,就连南屏山都从上到下地自习搜查了一番,谢文东在地图上看过此处,现在到了实地,与地图一结合,也就猜出了个大概。
金蓉喜欢谢文东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点可算是谢文东知道的东西又多又杂,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了解的,这也让金蓉对他十分佩服。走出苏堤,再向前不远就是岳庙。岳庙亦是杭州重要的景点之一,占地庞大,建筑宏伟肃穆。
当谢文东和金蓉逛到东照壁前,看到墙上刻着的‘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时,谢文东轻轻叹了口气。金蓉在旁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也轻轻叹息了一声。
谢文东回过神来,含笑看着她,笑问道:“蓉蓉,你为什么叹气?”
金蓉用手指了指尽忠报国的国家说道:“刻字的人不会写字嘛!国字少了一点。”
壁上的字是敏体,国家里面确实少了一个点。谢文东含笑,暗赞金蓉心细,说道:“国地尚未收复,国而不国,国字就自然就少了一点。”
“啊?”金蓉没想到还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寓意,惊讶地瞪大眼睛,注视了好一阵,方点点头,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顿了一下,她好奇地问道:“文东,那你又为什么叹气?”
谢文东笑了,不过却是苦笑,转身边向一旁走过幽幽说道:“尽忠报国?!我不知道该为谁尽忠,又该为谁报国……”
如果一个国家的公民在本国都会沦为二等公民,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外国游客乘坐的火车晚点,铁道部能出车送他们去机场,可是铁道部的大爷们什么时候因为列车晚点而送过中国人去机场?对着外国人摇尾乞怜但却对自己的同胞横眉冷对的民族何谈自强,又如何能在国际上赢得尊重?想不被人歧视,道先得做到不歧视自己。
逛完岳庙,谢文东和金蓉又去了中山公园。二人一直游玩到下午六点多才坐车返回北洪门堂口。
相隔数日,谢文东悄悄开了一次会议,对分头行动的计划又做了详细的说明。这次他不想带太多的兄弟去往云南,人员贵精不贵多,一是怕晚暴露目标,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再者,他认为对付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不如把兄弟尽可能多的留下,以保持已方对南洪门的正面压制。
他经过深思熟虑,选了又选,决定除了孟旬,五行、袁天仲、格桑之外,再带上褚博以及二百名在望月阁受训过的文东会兄弟,以及姜森和刘波为首的部分血杀、暗组兄弟。
他之所以选中孟旬,并非是因为后者聪明,能为他出谋划策,而担心孟旬头脑太精明,使已方在与南洪门作战的过程中突进得太快,反容易陷入被动,这时候,他党风得应重用张一,让他发挥稳扎稳打的特点,使已方在推进中能步步为赢,同时也能最大限度的吸引南洪门的注意力,为自己在云南的行动创造机会。
经过这次的会议之后,众人都做到了心中有数,也明白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一系列的筹备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刚过两天,首先是任长风带领的大批的北洪门帮众南下,直扑温州,接着,文东会的人员也开出杭州,向温州进发,最后留在杭州的只剩下东心雷和张一等北洪门的主力帮众。北洪门和文东会大举南下,直奔温州而来,南洪门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向问天没敢耽搁,当即派出周挺和那伟二人,前往温州,协助当地的堂口抵御对方的进攻。见堂口里的“熟人”少了好多,金容虽然不清楚他们都去了哪了,但也猜到谢文东可能要开始行动,对他盯得更紧,几乎变成了形影不离,生怕他悄悄前往云南,把自己丢下。
现在己方的兄弟已成功吸引南洪门的注意力,谢文东确实打算动身去往云南。
这天,晚间,谢文东和金容去了天鸿饭店吃饭。
名字叫饭店,其实就是酒店,客房,卡拉OK厅,健身房,洗浴中心应有尽有。这里的油爆虾很有名气,味道也独特鲜美,谢文东帮金容点了许多,见她边吃边赞不绝口,谢文东在旁欣然而笑,随机又点了一瓶红酒,与金容边吃边对饮。
金容的饭量不大,满桌子的菜肴每样只吃几口就饱了,很快,她放下筷子,胡乱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拿起酒杯,咕噜喝了一大口。谢文东在旁看着直皱眉,急忙将她拦住,说道:“慢点喝!”
“渴了嘛!”金容吐吐舌头,红扑扑的小脸更显得迷人,可爱。
谢文东摇头笑了笑,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金蓉放下酒杯,看着他问道;“文东,你是不是最近就要去云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