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把他所知道的南洪门的场子都带着谢文东光了一遍。所走的地方是不大,但南洪门的场子可不少,得有七、八家之多。
逛完之后,谢文东提议去南洪门看场人员最多的娱乐中心转转。
老鬼听完,脑袋连摇,摆手说道:“这可不行!那里是人家的地盘,万一兄弟你被人家认出来情况可就不妙了。”如果谢文东在他的眼皮底下真有个三长两短,老鬼别说无法向金三角那边交代,就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谢文东一笑,说道:“放心吧!云南这边的南洪门人员对我不熟,认出我来没那么容易。”说着话,他身子向前一探,从老鬼的上衣口袋里将他的墨镜抽了出来,带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笑道:“这样就更认不出来了!”
老鬼的墨镜是黑超墨镜,谢文东带上,显得多了几分帅气和神秘。老鬼无奈摇头,拗不过他,不满地嘟囔到:“好、好、好!如果不让你去,你说什么都不会死心的。”说完之后,他弯下腰,从车椅底下拽出一只黑兜子,打开,在里面掏出两把手枪,别再后腰,然后整了整衣襟,小心地把抢这盖好。
三人下了车,直向娱乐中心内走去。正如老鬼所说,娱乐中心就是间大型的游戏厅,只是现在的游戏机和谢文东所熟悉的那些已完全不同,大多的都是仿真机。射击、竞技、模拟类和跳舞机受到年轻人的追捧,而聚集在赌博类机器周围的大多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中年人。
赌bo机也是众多游戏机里吃钱最快的,只见不时有人将一把把买来的游戏币投入机器里,时间不长,一个都没剩下,被机器吃了个干净。人人都明白,玩这种赌博机十赌九输,可是为了那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独赢的机会依然会奋不顾身的向里砸钱,而数千越多的人砸钱的程度就越狠。赌博像吸毒,此话不假,一旦陷入其中,多数人都将会丧失理智,只想着一心翻本,变得难以自拔,不可理喻。
老鬼与谢文东并肩而行,在他身边轻声说道:“现在的赌博机做的都象休闲游戏似的,其实变标不变本,性质都一样,这么多机器,我觉得一天给南洪门带来个十几二十万的收入不成问题
谢文东点点头,看着赌博机钱黑压压的人群,又有说道:“有时候人如飞蛾,明知是火坑,还要偏向里面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要送钱给人家,谁都没办法。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些人,我们拿赦免大发横财?”说着话,他眯眼而笑。
谢文东是靠文东会起家,而文东会正是靠着毒和赌迅速累积起雄厚的财力。
老鬼闻言也笑了,点点头。
有多少人在此赌博,这不是谢文东关系的,他想弄清楚的是南洪门在这里究竟有多少人力。
他让褚博换了一把游戏币,然后再娱乐中心里四处乱逛,同时仔细留意其中的看场人员。
逛了两圈,谢文东基本掌握了大概情况。南洪门在这里看场子的人员分为两种,一种是明面上穿着制服的保安,人数不多,只是六,七个,另一种是穿便装的南洪门帮众,分散在娱乐中心的各处,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的客人差不多,但仔细留意,还是能发现他们的不同。这波人数量不少,单单是谢文东能辨认出来的就有二,三十号人之多。只是在明面上便已有这血多人,暗中的人数好不知道有多少,看起来,此地确实是南洪门在昆明的一处大要点。
谢文东,老鬼,褚博三人只是在游戏厅里闲逛,并不玩游戏,很快就引起了保安人员的警惕,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一名保安人员不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盯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褚博最先发现,心中一颤,在谢文东身后紧张的低声说到;“东哥,对方把我们坠上了。”
谢文东先是一愣,随后悠悠而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老鬼拉紧神经,眉头紧锁,悄悄说到;“兄弟,我们还是快走吧……”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耸肩到;“如果现在走了,不就恰恰说明我们有问题吗?”他满面轻松的向老鬼使个眼色,说到;“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嘛!”说着话,他带头走到赌博机前,稍站了一会,见有人垂头丧气的离座,他马上接了上去。
在这里,想赢钱不容易,想输钱那是挡都挡不住。
只一会的工夫,谢文东让褚博帮他换的游戏币已输的一干二净,随即,他故作不满的拍拍机器,又让褚博多换些游戏币过来。
老鬼在旁看得暗暗吐舌,身为南洪门死敌的谢文东,身边只带一名兄弟,却敢在南洪门帮众云集的地头上轻松自在的玩得兴高采烈,实在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这种胆魄也是常人远远达不到的,如果让向问天知道此事,恐怕下巴都得掉下来。
不过谢文东的这招很快见了效果,那名保安在远处默默注视了一会,随即咧嘴笑了笑,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又少玩了一会,谢文东将褚博第二次换来的游戏币也输了个精光,随后“气愤”得离坐而去,带着老鬼和褚博走了。
等出了娱乐中心,上到自己的面包车,老鬼长长嘘了口气,抹把额头的冷汗,随后看向神态依旧的谢文东,问道:“兄弟,你看这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