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陆寇的坐镇和指挥,南洪门堂口也随之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很快,一楼和二楼的南洪门人员被以姜森,褚博为首的文东会精锐所打散,随后,二人留下一部分兄弟打扫残局,带着剩下的兄弟前去增援三楼。+、南洪门在三楼的帮众虽然精锐,可是也招架不住如此众多的敌人冲击,何况文东会的单兵战斗丝毫不比他们弱。在文东会人员的强烈猛攻,南洪门帮众已退得再无路可退,全部缩在走廊的最里端,上百号人还在做得最后的抵抗。
谢文东不关心这些南洪门的小弟,他在乎的是陆寇。随着己方的兄弟冲进陆寇的房间,四下一瞧,哪还有陆寇的身影,倒是房间的窗户被打开,谢文东眉头一皱,抢步来到窗台前,低头向下观望,他没有看到陆寇,倒是看到院墙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己方兄弟们。
这时,袁天仲快步来到谢文东的身旁,说道:“东哥,不知道陆寇现在躲到哪去了,我带兄弟去找一找……”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暗叹口气,摆手说道:“不用去找了,陆寇已经跑了。”
“啊?”袁天仲两眼瞪得溜圆,大吃一惊,问道:
“***会员28677奉献东哥,你怎么知道?陆寇会扔下堂口还有这么多兄弟不顾,自己先跑了?”
谢文东向楼下弩弩嘴,说道:“如果不是陆寇还有他身边的人,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打倒咱们这么多的兄弟!”
、顺着谢文东的目光,袁天仲向楼下一瞧,看清楚被打倒的己方兄弟,他又急又气,连连跺脚。这可真是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他已经把陆寇打成重伤,眼看着要取他的性命了,结果陆寇却跑了。
“放虎归山,其患无穷啊!”谢文东幽幽感叹一声。他没有直接责备袁天仲,但他自言自语的叹息比责骂袁天仲一百一千句还令他难受。袁天仲老脸涨红,滴着脑袋,憋了半响,猛地一抬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东哥,我去追他!”说完话,袁天仲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同时带上十多号兄弟。
现在去追陆寇,谢文东已不抱太大的希望了,以陆寇的头脑,他若是真想跑的话,每人能追得上他。不过他也没有阻止袁天仲,不管怎么说,追还有一线希望,若是不追,就彻底没戏了。
袁天仲怒气冲冲,带着十多号兄弟出了堂口,飞快跑到堂口侧身的事发地点,扶起一名受伤的兄弟,问道:“是谁把你们打伤的?是陆寇吗?
那小弟前胸挨了一刀,伤口不是很深,却血流不止,满头满身都是汗,他嘴唇哆嗦着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伸手向南面的道路指了指,声音地微地说道:“那……那边……”
袁天仲留下一名兄弟,让他通知其他己方人员赶快过来救援,然后带上其余的众人,坐上停在路边的车辆,按照受伤兄弟手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名文东会小弟指的方向没有错,陆寇等人抢了文东会的一辆面包车,然后急速的向南面飞驰而去。现在,陆寇的状况也极不乐观,新伤加上旧伤,以及痛失堂口和手下数百兄弟的打击,已将他琢磨的油尽灯枯。
车内,陆寇身上的上口已被保镖们自己包扎上,但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同时又剧烈的咳嗽着,更吓人的是,陆寇此时竟然咳嗽出血来。见状,围在他左右的数名大汉都急得流下泪来,其中一人对开车的兄弟大喊道:“去医院!我们马***会员28677奉献上送寇哥去医院!”
“不行……”陆寇闻言,连连摇头,颤巍巍的说道:“现在曲靖都已被文东会控制,我们去医院,肯定会被发现,谁都活不了,现在得赶快出城。”
“可是,寇哥,你的伤……”
“不要紧!”陆寇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到,说道:“等你们回到广州,见到向大哥,就说我……无法兑现当初的承诺,回不去了,我……实在愧对向大哥对我的厚望,未能完成使命……”说着话,陆寇的眼角淌出泪珠,哭了。
周围的大汉们再也忍不住,一个个哭得泣不成声。
“寇哥,你千万别这么说,你的伤没什么,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名大汉边抹着眼泪边颤声说道。
“呵……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陆寇摇了摇头,慢慢睁开眼睛,仔仔细细环视周围的每一个人,悲由心生,说道:“我来云南,已报有一死的决心,本想能以我一己之力,扭转败局,结果……我已经尽力了,只是愧对向大哥对我的知遇之恩,也愧对兄弟们对我的期望……我,死不足惜……”
“寇哥……”
陆寇仰天哀叹,喃喃说道:“为什么……天不佑我洪门……咳……咳……哇!”陆寇连续咳了数声,接着,一张嘴,喷射出一口鲜血的水血。
寇哥……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