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晚一笑,倚在洞壁边上,不多时便安然睡去。
秦虎往火堆里添了些树枝,加旺了火,抱着双膝,怔怔出神。
他想起小时候和师父在山里隐居,夜里教他读书练功,有时候顽皮不听话,师父便罚他到屋外静坐,过不了多久,他便叫嚷外面太冷太黑,师父只好让他回来。
他的小床就摆放在师父的床边,挨着师父睡他才能睡得安稳。有时睡着睡着醒来,就见到师父坐在床沿,慈爱地看着自己。
离开师父好多年了,她身体还好吗?
她一个人在山上独居,会不会此刻也在想着自己?
师父的眼睛温润清亮,在这样眼神注视下,令人感觉喜乐平安。
恍恍惚惚中,林枫晚的一双凤目浮上心头,那是另外一种感觉,亲近熟悉,好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相处虽然日浅,倒像是相识多年。
林枫晚其实没有睡沉,心中思绪杂乱,今日无意中暴露了女儿家的身份,日后两人该怎样相处?
与异性男子如此亲密,多年来从未有过,想起秦虎盯着自己的眼光和调笑的说话,心中有几分嗔怒,几分羞涩,也有几分甜蜜。
又担心秦虎会不会靠过来,做些出格的举动,那时她是否会给他一巴掌,踢他一脚,还是戳他一刀?
一天一夜连续拼杀突围,她实在是困倦到了极点,想了一阵,鼻息细细,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秦虎往这边看过来,美人酣睡,别有一番风致。睡梦中嘴角微微翘起,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弯弯的柳眉轻蹙,看也看不足。
秦虎看看了一会儿,心想:秦虎啊秦虎,你如此行径,跟偷窥暗室的登徒子何异?当下站起身来,拿了短刀,走出山洞。
天色大亮,他在雪地里转了几圈,打了一只野兔,倒提着兔脚,走到附近的溪水边剥洗干净。又仔细地把兔皮、内脏、血迹清理好,埋到土里。
返回石缝处,搬来几块大石,几蓬乱草,从里面把石缝封好,只留一点缝隙。
他回到山洞,用一根木条把兔肉串好,支了两个架子,架上木条,一边烘烤,一边慢慢翻转。
约莫半个时辰,兔肉烤熟,油脂滴滴流淌,肉香弥漫了整个山洞。
他自小在山里长大,做这些驾轻就熟,毫不费力。
闻到兔肉的香味,林枫晚睁开双眼醒来,伸个懒腰,慵懒的样子格外诱人,说道:“好香!”
秦虎将兔肉撕成一块块,把肥厚的兔腿递给林枫晚,两人大快朵颐一番,吃的干干净净。
秦虎将骨头等物收拾妥当,林枫晚盘膝运功调养。二人足不出洞,除了练功,就是交流一些各自内功的心法、心得,彼此大有补益,情谊更深一层。
当晚,林枫晚睡在山洞内侧,隔着火堆,秦虎睡在山洞另外一侧,互不干扰。
第二日一早,秦虎出去打了一只山鸡,掏去内脏,用湿泥密密裹了一层,用小石块盖好,上面生起火堆,焖上一个多时辰,剥去泥块,浓香四溢,皮肉酥软,林枫晚吃得赞不绝口。
见秦虎在旁边抓头挠腮,欲言又止,林枫晚心中暗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的不爽快,有什么要问的,你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