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与森耐帕斯对峙的时候,重新来一次眼泪还是忍不住想流出来
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情感,哪怕这截身体支零破碎,我也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它
我已经失去了犇贲,而现在我一定会守护在这里,绝对不让它再踏过一步,即便是踏着自己的身体,自己也不会让它过去。
我要保护他们,让他们活下去,为此我竭尽全能
泪水模糊又怎么样
而我呼出一口,我又想起来似乎还有比这更严峻的时候
被围困在洛兰的岗哨塔里,那时候的一点一滴,一点一点被时间消磨着,到了最后终于在外边哥布林的叫声中觉得恐惧,害怕到不可收拾,所幸的是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上来。
还有那只喷出腐蚀毒雾的蛇
我们洗净了犇贲的死亡
睁开眼睛看着黑蒙蒙的头顶,想要闭上眼睛,因为傍晚的那件事让我很紧张,现在放松后,睡意就会袭来。
我以为西蒙可以和我在梦中相见之类的,然后那时候我就能看见他的模样了。但是我的梦依旧是我的梦,他也亦如此。
我想到了一次我梦中关于他好笑的事情,笑了起来。
我很欢迎梦,因为梦所展示的东西对于我来很新奇,像是——另一个世界。而这次的梦是我在观看一个漆黑的,漆黑只能看见那个白色屏幕的房间里,老实的投影机咔咔作响,我突然有些害怕那里面的一切随着它的损坏而消失,会为那样感到不幸。
是照片,各色各样的任务,而且大多都是微笑的,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它这么告诉我。
他们赤裸着胳膊,汗水留在画面上,背后是天色昏黄的田埂,有天色晴朗的废墟、像是灾后重建的场面,也有光线明亮的小道,一个笑容整齐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有旁边的父亲。
画面更迭得有些快。我又突然这么觉得。
这一切都关于西蒙,然后在梦里的我才想到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梦。
我分不清那个孩子的旁边的男人是西蒙,或者还是说那个男孩是西蒙,在我看了很久之后我这么想。
后来画面渐渐都有关那个男孩,画面停留在了那一张他露出笑容,一只手比划着简单手的内容,但又好像还在持续播放下去。
坐在那里的人看着停留的那张相片,也看着继续播放下去的画面,真的是足够长,但是想到是这漫长岁月,那么便一点也不会觉得多。
画面继续流逝着,我觉得西蒙便是那个男孩,后面的画面依旧是大量大量的笑容,有受灾的儿童在某个营帐比划着同样的剪刀手,但是却没有挂上那么灿烂的笑容,应该本来如此吧。
相片的放映结束了,只剩下白莹莹的屏幕,看过那张相片的他站起来,从某个时候他也已经渐渐泛起那种笑容。
他的头发已经大半都是白色的了,他的样子,让人觉得不应该用面容容貌这类的,因为他的样子很普通,很平凡,没有深沉,也不会显得很老,只是很普通,又有一点不一样,找不到哪里不一样。
让人不出声的。
他走到白莹前,整了整衣服,右手摆出和那张照片上男孩一模一样的剪刀手,笑得很灿烂。
那样的牙齿好像本就很适合那样粲然的笑容。摄像的声音,白光闪烁了一下,那张画面便被投放在了荧幕上,定格在了那个画面。
记不清他的样子了,而相片里其他人的样子却好像不会模糊,有着印象。
这就是「普通」的一生。我看着转身去看荧幕的他。
和那些的故事一样,带给人那种不出声不作感想的安静。
——
神啊我能否请求你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须臾片刻也没关系
为了让我们再也不分开
希望你我二人永生相随
如那相互连结的星座般——伊莉雅慢慢地想起了这些,只是觉得很美啊,这段歌词。
“没想到你第一次巡逻就遇上了这种事情啊,看来你真的非常适合这里,”,“真次干得不错,继续加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