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在自己赶到柳河吩咐处竟发现一个呆头呆脑笑着的观隅堂弟子后,想都没想便直接从后面用灵剑将其一下子敲昏了过去。
同样的情形接二连三地在乱弦坡以及后山附近上演着。
说来也巧,柳河给几名执事弟子确定下来的位置,竟与东方承大差不差,这便造成了两方身为探子的弟子相聚异常之近。
但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地沐堂弟子浑身上下有墨绿掺黄褐色的掩盖,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跟周遭草木有何不同,而观隅堂弟子则只是穿着堂内弟子袍。
如此一来,谁会先被谁发现,就显而易见了。
冷风将光秃秃的树枝刮得啪啪乱响,地沐堂众人也只得凭借低矮的灌木隐蔽身形,好在不是很低,否则就算跪着也不一定挡得住。
柳河收起传音符,孙默几人分别来自偏居殿,乱弦坡以及后山的传音让厉生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大呼东方承也有在这些算计别人之事上吃瘪的一天。
柳河则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古奇酆阳羽几眼,派去选执事弟子的人是他们找的,原本自己只是想挑几个恪尽职守,不要因为总是盯着苍天大地无聊而偷懒睡过去的执事弟子。
谁成想到这几人竟然直接将人家观隅堂的探子给打昏了过去,简直超过了自己的预期,想到此处柳河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起来。
安排在觅音台的执事弟子此刻已经在路上了,想必若是知道此事,会急得跳脚吧。其他三人上来就立了一功,唯独自己还要躲着觅音台里的观隅堂弟子摸过去。
“古师兄,咱们如果跟观隅堂正面遭遇,胜算几何?”柳河问道。
“说来惭愧,”古奇苦笑着摇头,“之前咱们地沐堂跟观隅堂从未实打实地正面交过手,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就观隅堂弟子修为来看的话,在不掺入任何算计的情况下,应当各有五成胜算。”
“观隅堂那群泥鳅,抓都抓不到,我早就想跟他们硬碰硬地打上一场了。”厉生恨恨道,想来按照他的性子,在这种你猜我猜你猜不猜的博弈把戏中,实在是有力使不出,憋屈。
“不急,现如今东方师兄的‘眼睛’算是瞎了,不过到其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柳河道,“倒不如咱们趁着这段工夫,先拿下一处来的好些。”
吩咐孙默几人另换一处能够监视到原先那里的另一边,免得走上那几名观隅堂弟子的老路,地沐堂众人便重新开始赶路。
不到胸口高的灌木看上去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冬天的寒冷仿佛让小之又小的叶片之上那抹深绿,更加牢固了几分。
东方承跟柳河不一样,只在觅音台留下了一名看守令牌的师弟。
因为现如今局面就不同,地沐堂只需要保证揽霞峰一处的安稳便好,而东方承却要保证其他五处的安全,若是没处多方几名人手的话,那么若是两堂猛然遭遇的话,得不偿失。
贯阳堂众人走得不快,仿佛是发现了不御剑虽然速度及不上御剑,但隐蔽性实在是好。
居十方混在众人中间靠后的位置,神色如常,到此刻为止也没什么人怀疑自己,但也完全不敢掉以轻心。
跟着观隅堂众人从觅音台出来后便直直往西前进,西北方向是偏居殿跟后山,西南方向是揽霞峰。遥望着揽霞峰上那属于地沐堂的白芒,居十方心中打鼓,难道东方承就这么直接去揽霞峰?
若真是如此,自己如何跟柳师兄透风报信,如今东方承一言不发,不能像之前那样只管偷偷拿出传音符就好,需要先离开众人单独报信,但东方承该死不说,自己也不敢肯定。
胡乱按照自己的猜测回报给柳河,这种愚蠢事居十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