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本王只能从于知州入手探查,看看他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
“可查来查去,他手中最要紧的一桩案子,就是佳茗镇那桩未婚女子连续失踪案。”
说着,裴翊宸又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当时以为有了重要线索,本王还特意带人跑了一趟佳茗镇。
“只可惜,本王最终查出的凶手,和预想中的有很大的差距。凶手是当地一名秀才,对几名未婚女子下手的缘故,也只源于他对未婚妻背叛的恨意。
“这与于知州等人被害根本没有关系,所以…这背后的指使者,本王真不清楚。”
裴翊宸一番话说得诚恳,后面相关的案件解释得也清楚。
哪怕大理寺卿再觉不甘,也没法儿再从他合情合理的解释中撬出一丝与卷宗不符合的描述。
最终,他也只能点点头,收起卷宗:“既是如此,那本案便算是告破了,辛苦殿下走这一趟了。”
“为朝廷办事,不辛苦。”裴翊宸勾勾嘴角,带着温浅瑜离开。
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大理寺卿柔和的面旁上,忽然有一丝冷色凝结——他看似拿捏住了这位不受宠的皇子,可实际上,却基本不能掌控对方。
他能感觉到,在对方温和听话的面孔下,有一副高傲心思。
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真是不好。
想了想,大理寺卿又提笔下一本奏折。
卷宗归档这一关,安王算是过了。但卷宗里有疑点这回事,他还是得报与圣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