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便成了:“就算有,他们家过去跟康王一支那样好,人家又凭什么收他们呢?”
“也是…”丹阳郡主觉得有理。
两人虽然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但却卡在了同一个点上。
越过灌木丛看看远处仍未开始的宴会,沉吟片刻,温浅瑜又低声道:“丹阳,再把蓝舒妤在康王生辰宴上与人争执的事,细细同我说一遍吧。
“包括后边儿琴贵妃对她的说教,你知道多少,统统都告诉我。”
“好。”丹阳郡主颌首,略一整理思绪,便将过往细细道来,“康王的生辰宴在冬末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那日冷极了…可即便是这样,冲着他康王身份来贺生的人,也是大把。
“有达官显贵,也有落魄的世家。与蓝舒妤发生冲突的姑娘,便属于后者。
“那姑娘大概是不喜欢宴会的喧闹,所以宴席开到一半,便寻了个理由到外边儿透气。
“宴席是在康王府的湖心亭摆的,出来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和泛着寒烟的碧波一片。
“她族里的男子虽都是群读不进书的,但她却是个才华横溢的姑娘。瞧见那片美景,她便忍不住低低吟了句诗。
“正巧那时候康王出来迎一位晚到的朋友,两人觉得那姑娘的诗作得好,便上前与之攀谈了几句。
“事情到这里都很正常,唯一的差错就是,这一幕,被蓝舒妤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