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这么唤,我又当怎么唤?太子也就罢了…皇后是长辈,我总不能直呼其名吧?”温浅瑜小声辩驳。
她也知道这样不该。
但在她心里,那两位都跟镇南王府的人一样,是没有罪的。她自然,也就做不出不敬的事来。
可裴翊宸却坚定告诉她:“不仅要直呼其名,还好加上‘罪人’二字。咱们是在京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绝不可行差踏错。你便是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也该为蒙冤而亡的人想想。
“他们,可都还等着你为他们平反呢。若是你的命也丢了,那这段冤屈便会永远被定在史书上,让后世之人诵读。
“滚滚历史长河流淌,几百年后,又有谁知晓真相呢?天下人只能从留下的史书中窥得,那场反叛是镇南王府和罪太子掀起的。
“温浅瑜,我不想未来是那样的,你应该也不想吧?”
闻言,温浅瑜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她当然不愿意事情演变成他所描述的那样,可要她直呼罪臣、罪后…
嘴唇抖了抖,她最终,也只是道:“是他们与你分别的过往,叫你难受了吗?”
她一时间唤不出那样的称呼,只能用“他们”代替。
裴翊宸也未强逼着她立马改正,只是顺着她的话答道:“是梦见了些过去的事,梦到跌落云端之后,被宫里人嫌晦气。梦到了他们厌恶的眼神,和咒我的那些话。”
“咒你?”温浅瑜沉下面庞,浑身泛起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