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中首富秦家的二公子。”北岭道,“这秦家虽只是商户之家,但秦二公子却和二皇子交好,轻易不好得罪。”
“秦二公子和二哥啊…”显然是同样觉得事情棘手,裴翊宸的眉头也不免蹙得更紧。
“这两人有什么问题吗?”温浅瑜不明他们愁在哪里。
京中首富秦家,她知道,那家人以富贵为名,但家里人却没有入仕为官的,世代只做生意。二皇子她也听说过,其生母因份位不高,一直低调,他也因身子骨不大好,很少出门。
“按理说,这两人都是不涉朝庭纷争的,从他们手里要个人,应当不难吧?”温浅瑜不解,“他们没有为难咱们的理由呀?”
“他们是没有为难咱们的理由,但他们也没有帮咱们的理由不是吗?”裴翊宸轻叹,“你知道秦家这么大块肥肉,为什么能活得好吗?因为他们安分,老老实实做生意,老老实实给朝廷上贡纳税。
“朝廷任他们待着发展,甚至隐隐护着他们,便是为这番和谐。
“二哥也是一样。他一个生母出身不好的又体弱的皇子,为什么能一直安稳活着,不就是因为他不争不抢,没有触及别人的利益?
“他们这样的人,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不会轻易被利益打动。
“要想让他们抛下原则,帮我们一把,几乎没有可能。毕竟,帮我们这一回,就等于把自己裹入了纷争。”
闻言,温浅瑜不禁陷入了沉默。
裴翊宸说得不错,把坐庄的伙计交给他们,于那两人只是举手之劳。但宣平候府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