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宸:“…?”
所以她刚刚摸了半晌,就只是为了确认他到底是胖是瘦?!
裴翊宸忍不住去拽温浅瑜,想要她给自己个说法,可抹去了自己心中忧虑的人,却已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睡去。
裴翊宸咬紧牙关,由着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化数次,又深呼吸数次,才强迫自己把这口闷气咽下。
罢了,如今的她不过是一醉鬼,他不跟她计较。
方才的事,就权当是为成全她老实睡觉了!
恨恨想着,裴翊宸也就忍了气,替怀里的人拉过薄被盖好。
黎敏前的夜已散尽了炎热,屋内的冰盆也冒着丝丝凉气。夜风从窗缝间吹入,涌进纱帐之内,本该让帐内的人舒适睡去。
可相拥而眠的两人,却一个睡得沉沉,一个死盯着纱帐半晌不能入睡。
裴翊宸还是高估自己了。
他原以为,只要温浅瑜能安分下来,有的不适,片刻后也就散了。反正过去那么多年也是一个人过来的,他似乎并不一定要身边有个人替自己做些什么。
可软玉温香在怀,他方才觉得,是自己过去的想法幼稚了。
方才又亲又抱,如今还把手搭在他腰侧…
这一夜,他恐怕是不能入睡了。
知自己睡不着,裴翊宸干脆闭闭眼,思索起关于康王夫妇的那些事。
到底如何让康王和琴贵妃对康王妃厌恶至极?
康王那方好说,内宅出事,牵连他被皇帝狠批,又在关键时刻看见自己最大的靠山被撬动,他对妻子的怨,想来已经很深。外加那宫婢是新人,正值新鲜,要促使他动歪心思,似乎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