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小厮跑得飞快。这厢,裴翊宸和刘子义的对峙,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众人紧张的暗视中,温浅瑜已然上前:“既然刘公子手头有证据,便把你的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吧。空口无凭,你既说我们夫妇花了给老百姓的拨银,就得有相应的证据吧?”
“证据…证据怎么能轻易拿出来呢?”刘子义不肯吐露关于证据的消息,只是力争道,“这里这么多人,又是在黄家的庄园。
“若是我说清楚了,你们扭头就找个人去把证据销毁了,可怎么办?”
“那就不提证据的事。”温浅瑜紧跟着便道,“你就说说,关于我花的钱是贪污来的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你是亲眼瞧见安王从国库拿钱,再送到我手里的吗?若没瞧见,你凭什么空口白牙地编这么个故事?”
“这还用说?”温浅瑜这么问,刘子义便不紧张了,冷笑一声,他便把康王事先交代的那些话给说了,“你本一介平民,能有什么钱?
“可你瞧瞧您平日里买东西的架势,再瞧瞧您风光大嫁时抬进安王府那流水似的嫁妆。
“那些东西怎么来的?是谁在背后暗暗支持,您心里应当有数吧?”
刘子义把话这么一说,在场之人的心思,又不免动了动。
此前,他们大多觉得,刘子义无凭无据说贪污的话,着实不合适。
可如今想想,安王妃那边的确有些说不清的地方…
诚然,送嫁的时候,昭容长公主帮着添了份礼,但那毕竟不是她的亲闺女,添的嫁妆再怎么贵重,也走不出前几日那十里红妆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