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手头到底没有实证,就此指责兄弟,他无法做到。”
“不过…”说着,她又目光一转,垂眸朝刘长宁父子投去森冷的目光,“这父子俩在无意中撞破晟儿心事之后,曾寻到晟儿,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手中有安王贪污的实证。
“并且,还扬言道,他们愿为马前卒,主动将证据呈到陛下跟前。
“原以为,所谓呈递,就是一本奏章。可后来…大抵是他们身份低微,无法直接给陛下递折子,这才闹了这么件事出来。””
话及此处,琴贵妃又起身,冲永安帝盈盈拜下:“事情闹成现在这般模样,扰了陛下清净,全都怪妾思虑不周,总想着快些平定外边儿的谣言,免得皇室名声堕落。
“思虑不周的罪名妾愿意担下,只是如今这局面…双方都各执一词,显然是谁也不会妥协了。
“既如此,就只能让大家各自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如今,刘家父子已然拿出了账本,不知安王那边…”
琴贵妃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指使人御前告状,欲制裁兄弟的事,美化成了为皇室名声着想时的思虑不周。
如此一来,刘家父子状告成功,有她一份多虑的功劳。刘家父子状告失败,也不能让她担上什么罪名。
最多,就是行事莽撞了。
裴翊宸冷笑着瞥一眼这巧舌如簧的女人,心道:时光飞逝,她却是一点儿没变。还如曾经一样,表面柔弱多思,一心为皇家,实则心狠手辣,对谁都能下黑手。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
此番前来,他与阿瑜已经做足了准备。
任她琴贵妃如何能说会道,这一局,她都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