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们是有益的。”裴翊宸打断温浅瑜的犹豫思绪,果断道,“经过水患处理一事,以及泼脏水告御状一事,父皇心中的太子人选,恐怕已经跟康王没什么关系了。
“你当康王得势这么多年,父皇为何迟迟不立他为太子?
“除了当年大哥的事给他留下了些许不快,另一方面便是,愚蠢的康王本就不达他的预期。
“他一直想多培养培养这个儿子,待其建功立业有了功绩,再稳稳送其坐上太子之位。
“可康王这人不太行,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烂。父皇如今,当已对他失望透顶,没有明显表现,不过是念着跟琴贵妃的旧情,以及其他皇子也不太行。
“这个时候把争太子的风声放出去,父皇绝对不会偏帮康王。
“而只要不偏帮康王,便是帮了咱们。”
温浅瑜这回没有接话,而是顺着裴翊宸的思路陷入了沉思。
以如今的局势来看,的确是不帮康王就等于帮他们。
康王那方表面上强大,但实际上,并非每一个同阵营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他们大多是墙头草、势利眼,跟随康王不过是觉得他将来会成为太子,跟着他有利可图罢了。
但是,永安帝如果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不给这些人定心丸。那他们心里,就会对期望的那份利益打个问号。
疑惑的人多了,心思动摇了,康王那边的优势,也就瓦解了。
在这过程中,甚至还可能有大胆想博前途的人,直接投靠裴翊宸。
即便有前太子的下场摆在眼前,但如今的安王重获重视,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都说雪中送炭难,如此,被在低谷时期温暖的人,应当能念对方许多的好。如果成了那给安王雪中送炭的人,一定,也会被记挂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