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玉牌?!”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乍一听裴翊宸这直白的发问,他还是没能藏住自己的情绪。
安王直言玉符,难不成是已经知道了?!
可是那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
这么久的时间他什么也没查出来,半年前去柳州查于知州身死的案子,也不曾寻到自己,怎么今日…
“这位殿下,小民…小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陈默思绪百转,终还是干笑两声,跟裴翊宸打了个马虎眼儿。
他知道旁边的温浅瑜还在看着他,只要他胡言乱语,那跟修罗一样的女人,就会用最狠的方式逼迫他说出真相。
可有关玉符的事是掉脑袋的事,哪怕是冒着再被教训一顿的风险,他也必须先试试安王,看他查探到哪一步了!
“不知道吗?还是心存侥幸?”裴翊宸嗤笑一声,仿佛被陈默逗乐,但他纤长的羽睫下的一双墨瞳,却不含丝毫情绪,“又或者说,你只是想单纯不想跟本王说实话?”
“小民确实…啊!”
不等陈默把剩下的话说完,裴翊宸便直接起身,一脚踩上了他的手指。
霎时,柴房中便听到了一声声惨叫。
“我说!我说!”陈默没想到,裴翊宸竟然这般不给面子。
仅仅一个照面,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他,就直接跟他动起手来。
陈默自知无法反抗,便缓缓将十三年的事情说出:“玉符…的确在我这里,或者说,十三年前就在我这里了。”
“哦?”裴翊宸微挑眉尾。
十三年前就在他那儿?他是什么人?宣平候就算蠢笨如猪,也不会把能与兵符之类相提并论的东西,拱手送给一个外人吧?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