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完全离开了自己这一片地方，她才抬起头，目光向着李翼洋和任雪曼落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口浮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是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触在，很平淡，也很轻微。
其实她很早就已经放下了，从她有了睿睿的那一刻起，他们在她的心中，再也没有占过任何地位。
她早不想再去想是谁对不起谁，也不愿意想这些年来所承受的委屈和难过，更不想去知道这些年有关他们的一切消息。
只是，无论说的多么轻松，每一次再看他们的时候，却还是有微微的阴霾。
而这股阴霾，则是来自陆照川。
每一次看着他们，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去控制了，可还是忍不住去想。
如果没有任雪曼做的一切，陆照川会不会就只是一个沉默在她记忆里的路人，仅仅只是知道名字，不会有任何交集。
自然，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么多事情。
可惜，如果终究只是如果。
无论想的多么透彻，现实，总还是要面对的。
她浅淡的吸了口气，缓缓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陆照川。
因为位置的原因，照射在他那里的光线不够充足，导致他的四周折射出的是深浅不一的幽光，看上去非常的沉寂。
但是她却愣了下，因为她发现，陆照川的眼神竟一直在随着李翼洋在移动，没有片刻松开。
一种极其特殊的感情从嗓子眼漫出，却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李顾问，任顾问，这里就是你们的位置了，呵呵，我们盛世集团对你们的到来可是很欢迎的。毕竟我们以前已经有过很多次合作的基础，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赵鸿殷勤的将两把椅子拉开，脸上满是职业化的笑，让人情不自禁感到亲切。
李翼洋和任雪曼对赵鸿感谢的笑了笑，然后落了座。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们的位置正好是姚可可的正对面，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脸。
“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谈正事了。”等所有人都落了座，顾少恒才拍拍裤腿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向李翼洋。
“李顾问，现在可以把你们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了。就像赵执行刚刚说的一样，我们集团和你们公司有着良好的合作基础，相信你们不会令我们失望。”
顾少恒这句话说的很有水平，一是先说明两家有良好的合作基础，证明了他们前任的成功。
二来又说相信他们不会让盛世集团失望，换而言之，如果失望，合同自然也吹了。
奉承的同时，还将压力全部抛给他们，毕竟如果谈不成，就证明了他们的失败和没用。
姚可可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心里暗自诽谤起来——
果然跟在陆照川身旁久了，猪都能智商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