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为何南辕北辙,去了吴郡?”谷驄
庞统道:“只因为不知孙权之虚实,特意去吴郡探听一二而已。”
“我家主公新得豫章,立足未稳,不知孙权有何动向,我自然要前去探听一二。”
“结果在吴郡见了孙权,试探一番发现,他要对将军下手,所以才主动请缨,暗中潜伏,与步骘一起到了这里搭救将军。”
孙辅一脸怒气:“胡言乱语!好端端的孙权为何要杀我!”
庞统智珠在握:“将军岂不知定武中郎将之事乎?”
孙辅呆住了,孙暠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早有老家的亲戚来信说过。
“我在吴郡时,问及孙权之方略,他亲口所说,对宗族以严法,惩治其亲而不逊,对外姓以怀柔,避免其远之则怨。”
“孙权以为,尔等亲眷本为至亲仍然心怀不轨,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再收伏众心,只能杀一片,以儆效尤。”
“而将军与令兄,远在江东边陲,自然最不让人放心。所以要杀了将军,换步骘来掌管庐陵郡。”
孙辅仍然不死心,高声叫道:“那我兄长呢?他敢杀我,不怕我兄为我报仇吗?”
庞统道:“果然不出所料,将军这样的想法,难怪孙权要杀你。”
“你们兄弟一心,孙权怎么能放心呢!”
孙辅强道:“不,不!一定是步骘自作主张!都是误会!”
庞统还没有说话,董良却突然开腔了。
“将军,今日步骘已死,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孙权本来就要杀你,现在派来的使者又死在庐陵郡,莫非孙权反而会觉得将军忠心可靠吗?”
一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孙辅颓然瘫坐在地上。
又后知后觉的转过头来,看向董良和赵统。
“我兄已经投靠刘豫州,你们……你们也……”
董良闻言宽慰:“我等虽然也是来劝说将军投降的。却不是故意隐瞒将军,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是我等心怀不轨,实在是受令兄所托付,怕将军被孙权所害,才来庐陵郡的。”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来孙贲的信件。
如今到了揭开一切谜底,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虽然这个谜底依然是半真半假骗孙辅的。
“将军,如今孙权的使者死在了你的地盘,你的亲兄弟又投靠了我家主公。孙权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信任将军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赶快与我主公合并一处,以免被孙权所害啊!”
孙辅看着兄长送来的书信,呐呐难言。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唯一能有些安慰的,可能就是赵统是真的侄女婿了吧!
又看了一眼赵统,长叹一口气。
“没办法,只能如此了!”
庞统又笑呵呵的凑上来,“将军放心,如今我主公得了这两郡之地,将军功不可没,绝对不会亏待将军的。”
说罢,“将军自己静一静,想一想,我等先告退了。”
庞统和董良走出去。
董良又嘱咐赵统,“伯纪留下吧,陪一陪你叔父大人。”
董良还是不放心啊!一是用赵统打感情牌,二是用赵统监视孙辅。
这才与庞统往外走。
到了外间,与庞统相视一笑。
笑呵呵的道:“本来要效仿班定远之旧事,不想被先生抢了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