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武赛之后，路上拦路的山匪明显少了许多，也让牧翎遗憾于少了不少动手的机会。
“歇，歇会。”
牧翎摆了摆手，无力的坐在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这么快就不行了，我们才走了多远。”
雪澪吐槽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喵呜”声。
“醒醒，你是个人。”
“不，我是神明大人。”
雪澪气鼓鼓的回应道。
牧翎没力气跟她拌这种无聊的嘴，摆了摆手示意“随便你”，自己活动了一下久戴后有些闷热的面具，打量起了四周的景色。
这里是官道边，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凉沙土地，看不到一点人烟。再往更远处，隐约可以看到连绵不绝群山的影子，那里便是这一行的目的地了。
从岳州城出来，赶路速度莫名快了许多，现在的行进速度，已经快要比得上过去在现代世界驾车赶路的速度了，但毕竟牧翎还是血肉之躯，不能靠喝汽油过活。
“还要两天，才能进山，然后，还不知道那遗迹在哪里。”
牧翎触碰储物戒指，从里面取出了那份记录着遗迹资料的信。
“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进了遗迹，也拿不到什么好东西吧，说不定还会把命留下。”
雪澪对遗迹丝毫不感兴趣，直接点破了牧翎的现状。
“好东西什么的，碰运气。我主要是很好奇，所谓的远古遗迹究竟是什么。”
牧翎又读了一遍信，没能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扭头望向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雪澪。
“你不是神明大人吗，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遗迹的事情。”
雪澪点了点头。
“当然知道。”
“嗯？为什么之前从来没听你提过。”
牧翎有些错愕。
“因为我记不起来了。”
雪澪立刻回答道，最后又像是在脑海中确认了一遍自己的回答一样，连点了两下头。
“啥？”
牧翎一脸“你在玩我”的表情。
“我很确信，我知道这些所谓的遗迹的信息，但是，我一个也回忆不起来。”
雪澪认真的解释道。
“那你这跟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啊。”
牧翎叹了口气。
“你总是说自己是神明大人，可是你是哪里的神明大人？你还记得吗，我之前问过其他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神明。”
这个世界，“神”就好像一个不存在的词汇，没有任何确切的含义，不指代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人觉得这个字词神圣伟大。
没有神，没有任何信仰的世界。很诡异，但这个世界就这样一直发展着自己的文明。
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世界的人们倒是对自然有着莫名的敬畏之心，世间万物，尤其是无际苍天，在一些节日中，也常常会有祭天之类的习俗。
可天是神吗？人们说不是。
雪澪沉默了一小会，原本轻松的表情又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