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吏为难地说:“小姐不同意……”
“不同意?!”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
“会影响神经的,夏。”苏薇艰难的说,“我还要跳舞,我怕有影响……熬熬就过去了……”
吗啡麻痹神经,也许对普通人的影响还不是那么大,但是对于靠着这双腿跳舞的苏薇而言,绝对是大事。
她宁可多痛上几天,也不想多冒一丁点风险。
“随便你。”九方夏冷冷的说。
苏薇感受到他的怒火,瑟缩了一下。
九方夏背气,去了前面座位。
苏薇一个人在后排躺着,车开的很慢,尽量减少颠簸,但是她的脚却越来越痛,痛的她想大叫。
她不想叫出声,怕九方夏强行要给她注射吗啡,只能不停的咬自己的嘴唇,咬的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
九方夏坐在前排,听着后位的苏薇断断续续的呻吟,像是在一点点凌迟他的心。
他点了一支烟,疲倦的看向窗外。
“呜……”
苏薇的叫声实在太凄惨,九方夏忍不住回头去看。
窗外射进来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苍白如纸的一张脸,粉嫩漂亮的嘴唇却是红色的,被血染色了。
九方夏蹬的站起,捏住她的下巴轻轻一扭,她的小嘴就自然而然的张开了。
他把手握成拳头,把食指和中指的前段部分伸进她嘴里。
“少爷……”九方吏惊惶的站起,“我来……”
九方夏不为所动,坚定不移的将手指探入她的齿间,成为她发泄的工具。
过硬的物质,伤牙;过软的物质,不足以她发泄痛苦。
手骨,最合适了。
苏薇的意识迷离,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咬的是什么。
九方夏低眸看着她,轻柔的抚开她被汗水淋湿的黑发,又用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汗珠。
熬过上半夜,苏薇感觉就好多了,意识也逐渐清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伤口没愈合,不宜坐飞机,我们只能走高速。”
九方夏第一时间发现她醒来,探出手指,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顺着抚上她的脸蛋。
苏薇有点受宠若惊,她还记得他上次说“以后不会再管你”时绝情的表情,她以为他真的不会再理她了。
可是他居然这么温柔的抚摸她的脸。
苏薇倚进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抚慰,目光在他的指尖落下:“夏,你的手怎么了?”
他的中指和食指的手骨处几个好明显的血窟窿,血是止住了,只留下了红红的牙印,几乎透骨,在他白皙的手指上格外明显。
“不小心被狗咬了。”九方夏不动声色的说。
“什么狗,敢咬你?”苏薇瞪大了眼。
九方吏坐在一边,无语的看了这俩口子一眼,见九方夏一本正经,苏薇一脸的心疼,忍不住笑起来。
苏薇想抓九方夏的手来看,九方夏却把手从她的脸上放了下去,搂住了她的腰,“腿还疼吗?”
“不疼。”苏薇摇头,温驯的靠进他的臂弯里。
“真的?”九方夏问。
苏薇瘪了瘪嘴,小声:“疼。”
“不打吗啡就是这样,第一个24小时熬过去,还至少要疼3天。”九方夏的眼里依稀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