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张辽轻咦一声,这支小队并不是蛮闯,似乎颇有章法,难道也是某种阵法?
不错,这正是鸳鸯阵的骑兵变种。此刻,刘延就是该阵的队率,身后队员的兵器也是长短不一,但根据骑兵机动特点,没有配置狼铣,标枪也是人手一支,与步战鸳鸯阵有明显区别。
他们可不是那些刚刚组建没几天的新兵,那可是整整合练了一年的老伙计,配合已经相当纯熟。
只是当时还没有五行大阵,孟坦作为护卫队长自然也是鸳鸯骑阵中的一员,故尔刚才刘延才特意到阵前唤上孟坦归队,以确保阵法严整。
葛陂黄巾已经放慢速度,正如刘延所猜想的那样,他们不可能奔行十里直接一头扎进五行阵,必然要重整队伍合力推进。
此刻虽有三千之众,但绵延数里,毫无阵型可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若是有一支精锐骑兵,这样的乌合之众,必然一冲即溃。
可惜没有!事实上荡寇军也不过是在乌合的边缘挣扎而已。
梅成是梅乾的弟弟,作为葛陂黄巾的副渠帅,他是少数几个有马骑的将领,带着三十多名马队冲锋在前,等距离官军的大阵三四里外便停住战马,等待后方的步兵大部队。
本来骑兵的任务是在两翼护持步兵,但大军一路冲杀过来,两翼显然并无什么危险,况且另一翼就是从嵩山之中冲出来的友军。
因此他就带着仅有的三十余骑先行冲了过来。
在此地他已经能够看清楚官军正在乱纷纷地列阵,从与官军无数作战的经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支官军是雏,没上过战场,不由得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见官军前方打马奔过来十余骑。
要干什么?难道是阵前说客?
作为黄巾老兵,梅成这种情况见得多了,两阵对圆,双方各派几人大讲一番道理,或者互骂一通,然后谈不拢就开干。
如此看来,这队官军也是老套路,不过这帮狗官们显然太迂腐了,在此耍嘴皮子耽搁时间,正好等待大队人马到齐,协同嵩山友军一鼓作气将官军围杀。
眼看官军冲到近前,却并未减缓速度,为首那位银甲将官侧后的两名骑兵竟然举起了盾牌,什么情况?
就在梅成一愣之间,盾牌后突然飞出十余支标枪,排成一个雁阵向着他们头顶袭来。
在骑士全力投掷之下,再加上奔马之势,标枪快若流星,眨眼前便来到面前。
梅成本能地挥矛向外一磕,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差点没能拿住长矛,好在击飞了袭来的一支标枪。
“啊!”
身侧、身后惨叫声接连响起,梅成回头一看,惊得脸色煞白。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幸运,就见十余名黄巾骑士已经被标枪击中,有的一枪穿透两人,有的标枪刺入马背,将骑士与战马串在一起,现场惨不忍睹。
“弟兄们,冲啊,杀掉这帮狗娘养的!”梅成牙眦欲裂,大声吼道,手中长矛一举,带着剩下了二十多人迎了上来。
骑兵对阵,失了速度优势的一方,必然会处于被动局面。
黄巾骑士刚刚启动,刘延已经带着护卫队像离弦之箭一般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