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心里某个地方就酸酸地、微微地,疼了一下。
握住胸口,那一抹浅浅的疼却隐去,只剩下这初秋的夜风,带着空气里淡淡燃烧的香火气息,轻轻拂过。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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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深重。
19号院的喧哗早已散尽,西府海棠树下那张桌子空空的,几颗没打扫干净的花生壳记录着曾有过的热闹。
初秋的二十三点,风拂过皮肤,已经能吹起细细的疙瘩。庭院灯亮着,橘黄的灯光将几只在秋风中残喘着挥着翅膀的蚊虫紧紧团在周围。
景书站在灯下,整个院子与这灯相呼应的就只有对面那扇窗了。
那是院子里唯一还亮着灯的窗户。
那是贺君与房间的窗户。
他还没睡。
景书把准备工作做好,握紧手里的东西,屏住呼吸,一口气跑到窗下,敲响了窗子。
笃笃。
没有反应。
再笃笃。
终于,窗户上映出人影。
“是我,景书。”她压低声音。
窗户后的人没动。
她又笃笃两声,“贺律师,开开。”
终于,窗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