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与:请问是怎么伤的?
保姆:他不能自理,常常屎尿都拉在床上,刚给他换了,又搞脏,吃东西也是,吃得到处都是,我烦,一开始只是骂他,后来就打他出气,发现他不能告状,也没人说什么,就连雇主吴勇发现了有伤也没说什么……
吴勇忍不住嚎起来:那不是因为你说是他自个摔的吗?
在法庭再次警告后,吴勇才安静了下来。
保姆接着说:“反正就越打越上瘾,只要稍有点烦心事就打他出气,下手也顾不得轻重……后来有天狠狠打了他一顿后,我就忙去了,再返回来看时,发现他没气了……雇主发现后也没说什么,给我结了工钱就让我走了。”
贺君与没有再问什么,而文哲这位年轻的律师明显是带着愤懑的,问保姆的问题里大多没什么意义,只有一句:为什么你当时不去公安说明情况,时隔多年再来这里当证人?
保姆:其实这么多年还是很害怕的,毕竟一条人命,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打死的,但总归与我有关,我常常梦到他,梦到他又拉了满床屎,叫我去收拾,后来这些年,我都不敢再伺候老人,只给人打扫打扫卫生,没办法再面对任何需要照顾的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
因为保姆的出现,法庭的决议是这个案子延期再审,需要重新调查。
景书看着贺君与从律师席上起身,仍然是一身疏离,朝庭外而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笑了笑,好像又不一样了。
有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一歪头,那抹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便有冷哼响起,“已经走了,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