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餐馆大堂装潢雅致,难得的是餐桌不多,错落分布,适合不想被打扰的聚会和聊天。
景书已经到了,穿着件病号服,和余奶奶相对而坐,王月就坐在一旁。
王月习惯了这样的存在。余奶奶把贺君与和景书当成了儿子儿媳的时候,常常会把王月当成居委会工作人员。
贺君与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万年板着脸,还带着点余怒,一步步走过来。
景书背对着大门,没看见,还在那跟余奶奶唠嗑。
“阿国啊,他今天加班,嗯,他刚刚转业嘛,特别忙,您别怪他。”景书正替他说话呢。
余奶奶其实近来特别不好,但今天精神头看着还行,虽然人懒懒地靠在轮椅里,却笑着用很微弱的声音回答她的话,“我不怪他,你也别怪。”
“我不怪呀。”景书特别入戏,她觉得自己演技一点儿没问题,贺律师胡说呢!“您放心,他对我好着呢,给我买好吃的,帮我刷牙洗脸,还喂我吃早餐呢!”
景书说得挺理直气壮的,这些都是事实啊,今早才发生,略微夸张了一点而已。
“他脾气不怎么好……”余奶奶笑着说。
“不会!”景书摆摆手,“那是他对别人!他对我好着呢!我说东他绝不说西,我要吃烤鸭他绝不敢买鸡,我让他去扎马步他绝不敢面壁,我指着西瓜说这是葡萄他也绝不敢放半个屁!”
余奶奶被她逗得,笑出声来,笑得有些喘。
“您……您要不歇歇?别说话了?”景书急了。
余奶奶摇摇手,笑道,“我没事……你们,抓紧生个孩子。”
催生嘛,长辈们老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