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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书便认真开始帮他分析,言语间颇多叹息,“其实最直接的办法是可以让奶奶改变想法,收回卖房的打算,只是……”
今天黄大显把奶奶接出去了,到现在还没看到奶奶的影子,景书想,是不是他们兄弟俩就不想奶奶面对此刻贺家发生的一切。
“只是这样难免要让奶奶烦恼。”景书接着说,“贺律师,不如你跟你父母谈谈,看看他们到底遇到什么难处了,是缺钱吗?还是缺别的,如果缺钱,能不能请他们不要动奶奶的房子,想想办法贷款?总之,先搞清楚他们想要什么,能满足的就先想办法满足,有什么地方我们家可以帮忙的,你就直说,我爸爸在金融这块的朋友还挺多的,我能让他一起想办法。”
她是真的在认真帮他想办法——一如她那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设,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而且还要把她父亲也扯进来。
她想的办法挺光明正大的,开诚布公地谈,然后走正大光明的渠道解决,不像他,想的都是些阴谋诡计。
像她的性格。
他也像他的性格。
透过她扒拉开的大红围巾的小洞,可以与她的眼睛对视。
一双肿成缝的眼睛里,透露着真诚和担忧。
莫名的,心里便涌起了热意。
但她却忽然转移到了重点,双手捂住了眼睛,焦急的语气,“哎呀,贺律师,咱好好说话就行,你别看我。”
他唇角微微一扬,“我已经看见了。”
“哎呀,这……”她急了,“哎呀,你说,贺律师,你赶紧的,忘了,把我的样子忘了。”
他看着她手背上的淤痕,心里一声叹息,一时怕是忘不掉了,不过,他会努力试着去忘记的……
如此想着,心里却无端酸楚起来。
“好。”他站起来,准备告辞,“我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