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并排的拖着仨伤患走,一辆上趴着君宸渊,一辆上吴昊远和辰一俩一个躺一个趴。
此板车非彼板车,祈家村的汉子们现砍了木柴再用腾条给绑紧,拿根绳子窜上直接木板在地上拖着走。
这仨全身都不动不了,但这问题明显并不妨碍吴昊远和辰一俩继续掐架。
吴昊远控诉:“你怎么能一路拖着我呢,本来我腿没受伤,可愣是被你拖了一路拖出一道道的伤来,还骨折了。”
辰一驳回:“当时那情况我不拖着你,就得丢下你。”
“那咱不是都后头早没追兵了,你是憨啊,不会弄个东西拉着我走?”
辰一木着脸不吱声,他看到爷伤成那样不是着急,身上带的药在打斗的时候又给掉了。
这不急着想找人救爷,又不能入住北阳镇,就想到了他们碰到了这群难民队伍。
他想着爷能那么和颜悦色对着的小姑娘,不说其它,至少人品上是能信得过的,而且他记得,这群难民队伍中有个大夫。
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可那时已经是没有办法了。
至于吴昊远,那是顺带的,不就嗑了下腿,人还活着不是。
吴昊远越想越憋屈,想他堂堂威武将军,竟然被人给欺负成这样,小命都差点玩亡,说出去还能见人?
“咱这回丢脸可丢大发了,要那狗玩艺儿知道,铁定得放彩花庆祝。你说我回去,我爹是不是得笑话我?”
转头看到了祈宝儿,“咦,小姑娘,是你啊。”
祈宝儿和祈老头骑着马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听到这话好奇怪的往他的方向‘看’了眼。
这人是不是有病病,啥叫是你啊?她不在老祈家队伍这又在哪?
走在风驰身侧的大郞看着吴昊远颇有些不忍的问:“你还好吧?”
太惨喽,脸都被刮得一道一道的,又黑又肿的时候还不明显,现在不黑不肿了,还是亲娘都认不出来。
吴昊远颇为无语的看着他,你说呢?请睁开你那双大眼睛仔细瞅清楚,我现在这样像是还好吗?
大郞问完自个先蔫,现在可谁都好不了,他们这仨病号起码着都不用自个走路呢。
“牛,牛,咱家的牛”突然后头祈文方的曾孙祈富业大喊。
大郞一下激动的就往后跑,“哪?小业看到在哪?”
良珏媳妇怀里两岁的小娃娃高举着手指着右侧的林中,奶声奶气的说:“金叔叔,我家的牛会飞耶。”
大郞看过去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直呼好家伙,还真会飞哦。
在大树的五六米高处那挂着。
凉是指定凉透了,但怎么的也是肉吧,大郞吸溜了一声。
捂着儿子的双眼不让看,边轻声哄着人的良珏媳妇:“……”
大郞已经跑远,“爹,爹啊,咱们有头牛挂在那边树上呢,好像是老太爷家的。”
指定不是他们家的,没看到牛凉透,至少还能期望它们都还活着。
只是期望这玩艺儿吧,它就是用来被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