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他偏好的风格,着急住就懒得再改了。
安初虞闻言哈哈笑起来,说原木风挺好看的,进到屋里就让人不自觉放松。还说婆婆品位不错,挑选的家具十分赏心悦目,回头给她个链接,她那套房子也该捯饬捯饬了,太单调了。
席筝很会抓关键词,新奇道:“你刚说了婆婆?”
“嗯哼,怎么了?”安初虞把马克杯塞回斗柜里,想着回头她要用这个杯子喝水,比较好看。
席筝侧身倚着斗柜,手臂搭在柜面,歪着头冲她笑,也不说话,一股子浪荡样。
安初虞莫名其妙,也不问了,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
主卧在二楼,靠南面最大的一间房,一看方位就知采光好,通风性也好。因席筝常住在这里,一应物品一尘不染,淡淡的檀香味弥漫。
安初虞蹲在地上开了行李箱,先将易皱的衣服拾掇出来,挂到席筝的衣帽间里。
谁料一拉开柜门,入目是一排女装,春夏季为主,各色的都有,吊牌还挂着。她拈起其中一件衣服的吊牌,翻到背面一看,是她的尺码。
“闲着没事让人准备的。”席筝站在衣帽间入口处,慢慢欣赏她脸上的表情。
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怎会是闲着没事。安初虞领了他的心意,先把手里的衣服挂上,故作矜持道:“谢谢,有心了。”
“为太太服务,应该的。”
新的难题是席筝忘了买睡衣,而安初虞的行李箱里只有秋冬款的睡衣,不适合当下的温度。
“好办。”席筝找了件自己的t恤丢给她,“将就穿一下,我明天让人给你买。”
安初虞先去洗澡,她喜欢浴室里这个比她家大了一倍的喷头,热水哗哗淋下来,满身的疲惫都被冲走了,从头舒爽到脚。
看来席筝早有预谋将她带到这里,她在洗漱台上看到没拆封的女士洗护用品,居然连卸妆用的东西都备了。
席筝敲敲门:“浴巾在柜子里,第二格放着,都是过了水没用过的。”
安初虞的声音混合着水声:“知道了。”
洗过澡,安初虞在浴室里吹干头发才出来,穿的自然是席筝的t恤,不用穿裤子,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行走间,一双笔直纤细的腿白生生的,分外惹眼。
席筝盯着她的腿看,觉得自己有点猥琐,转念一想,看自己的老婆有什么猥琐的,于是进浴室前多看了几眼。
安初虞只顾偏着头拨弄短发,没注意男人的眼神。她踢踏着拖鞋,在主卧里随意浏览,目光停驻在书架上。
简易的书架,仅有六层,每一层被分成很多个错落的格子,书放得不多,更像是用来盛装摆件的。
安初虞没有乱动他人东西的习惯,只略略扫了眼就收回视线,坐到床上刷手机。
沈蔷在群里说了一些工作安排,一溜看下来只看到祝翠西不停地回复“收到”,真是敬业的小助理。
席筝从浴室出来,浑身清清爽爽的,手拿毛巾擦着头发,目光自动搜寻安初虞的身影,发现她已经躺进被子里。身形实在单薄,一眼望去没什么起伏,被子只隆起薄薄的一层。
“睡着了?”他揭开被子躺上去,声音很轻,携来一股跟她身上一样的沐浴味道。
现在还很早,八点刚过,当代年轻人没有这个点睡觉的。
安初虞翻身,脸朝向他,饱含深意地瞅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他方才说话的语气她不陌生,很像干坏事的前奏。
席筝拿鼻子拱她的脸颊,笑得眉眼舒展,将她揉进怀里,嘴唇去寻她的唇,亲她。
做人最基本的原则是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有些时候欲望真的能冲破理智,比如现在,他很难做到看着安初虞穿自己的衣服而无动于衷。
“你是禽兽吗?”安初虞被亲得透不过气,只剩一句绵绵软软的抱怨。
席筝哑着嗓子低低地嗯了声,承认得很坦然。
他甚至推翻了很久以前的说法:“真不怪我们每次见面都直奔主题,谁让我们老是聚少离多的,见面不冲动点还是人吗?”
安初虞辩不过他,张嘴咬他下巴,没见过有人做坏事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是头一号的油嘴滑舌。
席筝任她咬,咬完了,他继续凑过去亲她。
嘴唇压着她耳朵,低笑出声:“明天没通告,正好。”他一面亲一面哄她,“乖虞虞,你什么时候叫声老公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