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道长了。”
楚文毕听了观主的话,一时间心里激动难平,一边引着檀沅道长出门一边暗自窃喜:看来楚家兴盛有望了。
所以对于兄长下葬之地更加看重。
就在几人谈话间,外面道士们已安排好法场,过来请观主与檀清道长主事。
柳芸目视着二人去了灵堂,总觉着不安,小声与楚南栀嘀咕道:“大栀,你看如何安排几位道长和道士们,还有这酬神的银子又该如何给?”
南华观即便是还未圈入皇家宫观之前,就鲜少为寻常人家做法事。
今日他们如此声势浩大的过来,可真叫人不知所措。
楚南栀想了想,认真回道:“母亲不必因此费神,几位道长都是世外高人,不染俗世,若是为着银钱,他们早就去戚家了,何必屈尊来为咱家接这趟苦差事,你呀只需吩咐舅娘和婶子们这几日将道长们的斋饭准备的精致些,至于酬神的银钱便按着过来帮忙的乡邻们包的例份钱给吧,如此大家都自在些。”
顿了顿,她又斟酌着补充道:“若是母亲还觉得不安,等着将来家中宽裕些,再到观里多捐些香火钱便是。”
听了女儿这番话,柳芸整个人都通透起来,倒是自己见识浅薄粗陋了,连忙出去吩咐苏氏为道长们准备入夜的斋饭。
而另一间偏室里,林锦骁和卫子卿正为书写挽联斗得如火如荼的。
楚南栀本只是想过去看看情况,却被四胞胎强拉着进去,大宝林瑞文拽着她孝衣的角边,走到林锦骁身旁,故意问道:“阿娘,你看阿爹和卫家叔叔写了好多挽联。”
说着,从桌上拿起两卷誊抄的经文递到她手上:“还有这些经文,阿娘你觉得是阿爹的字好看还是卫家叔叔的好看?”
听到这话,二人都大汗淋漓的抬起头来紧紧视向楚南栀。
楚南栀看着林锦骁身上的孝衣都被汗水给浸透了,不过是誊抄几卷经书而已,这两个人弄得跟行军打仗似的,屋里一股子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她没好气的拿来一块白帕过去替他擦汗,也不去评论两位村草的挽联和经文谁胜谁劣,而是转而言道:“南华观的道长都来了,这些事情便交给道长们去做吧,卫家哥哥辛苦了,快去外院用些茶饭。”
卫子卿应了声,欣然起身,再仔细看向桌上林锦骁誊抄的经文和书写的挽联,还是忍不住赞叹道:“锦骁兄果然是好文采,在下甘拜下风。”
“承让。”
林锦骁此时却像个孩子似的得意的看向楚南栀,静静的感受着她的玉指在自己面上轻轻滑过,眼中立时布满了温存。
楚南栀察觉到他是别有用心,没好气的将帕子甩到他脸上,气闷道:“你自己再好好擦擦。”
林锦骁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被甩过来的帕子吓得一怔,默默的看着四胞胎追着她一道出去,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我这样是不是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