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说起来也是我学院的学子,随便就被县公抓了去,以后我青灵威严何在!”说道后面,花谷子的语气明显重了几分。
陈锦荣怒极反笑,道:“既然这样,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呢,动手,今日本公倒要看看,学院里哪个不开眼的敢拦!”
身后的护卫齐齐抽刀,大有一声令下就冲锋陷阵之势。
这边,苏照等教习也都眉头微皱,体内灵气运转,随时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讲经大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陈县公,好大的威风啊。”出来的人是吴九道。
声音不大,但金丹境的气势却震的铁甲护卫们齐齐后退,身形不稳。
陈锦荣险些没站稳,面色阴沉下来,道:“吴九道,此事你要是敢包庇,陈某必要告到上院那里,讨个公道。”
“你讨你大爷的公道!”
骂人的是江宁。
众人看去,见吴九道身后无人,正疑惑时,他们注意到吴九道的脚下,缓缓探出一只颤巍巍的手。
江宁爬出来,四肢并用的坐在门栏上,长松口气道:“你是心被猪油蒙了还是脑袋被屁崩了,汪进说啥就是啥,你咋不想想人会不会是他杀的呢?”
他本来是不想出来,但在里面听到陈锦荣疯狗般的乱咬,还是没忍住爬出来说道两句。
“人要是我杀的,我一定会承认,怎么着,县公的外甥就高人一等,只准他欺负别人,不准别人欺负他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江宁大声责问道。
这两天挨揍也就算了,老东西实力在那打不过,但你个连凤初境都不是,全靠护卫保命的小县公也来欺负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得不说,经历过千家和归寂城一事后,江宁的胆子是眼看着膨胀起来了,但相比以前的年少无知,在张家大比上耍横来说,当中还是要多了一分底气。
那时候只是单纯的狂,而现在却是有股锋芒初现的锐意在里面!
吴九道没有因为江宁的打断而恼怒,反倒是面色平淡的听着他的言辞,尤其是最后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时,微不可查的暗自点了点头。
陈锦荣被怼的哑口无言,将矛头再次对向吴九道,问道:“吴院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子?”
吴九道点头,一本正经道:“是的,江宁想说的也是本院想说的。”
轰!
在场所有人脑袋一嗡,特别是赵渊,瞳孔都比之前缩小了许多。
吴九道的话,初一听没什么,护犊子嘛,哪个师门长辈都有点,可要是细听,里面的意思可就深了。
要知道,哪怕是他的弟子张玄,都不能代表他的意志,江宁可以,这说明了什么?
江宁得到了他的认可,且极有可能会是吴九道心中下一任院长的人选啊!
“江宁”赵渊咬牙切齿。
对于赵渊来说,能让做出这样神情的事已经很少了,可一旦有,那就足以见得他心中的妒火有多旺盛。
他望着靠着门栏的青年,感觉自己从未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想要置他于死地
江宁刚开始还没听出当中深意,直到看到教习们目光中的古怪,才察觉到不对。
老东西,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达自己的想法,是嫌我死的还不够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