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汽修厂已在眼前。
司机黄毛瞧着四周,不见人影,荒草丛生,不由正色对顾扬提了个醒:“小兄弟,罩子放亮点,这地方不太平的。”
顾扬道了声谢,出了出租车,目光落在了几十米外,孤零零的飞马汽修厂。
顾扬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童玥决不能有任何三长两短,否则日后,自己无颜再见童大哥。至于报警,顾扬早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打了当地派出所,但结果
其实这也是顾扬意料中的事,毕竟人家有个市长老爹,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顾扬拉起汽修厂半掩着的卷闸门,走了进去。
里面停放着七八辆面包车,面包车跟前,或靠或站,形形色色有三十来号人。
他们见顾扬进来,都饶有兴趣转过头,面带着嘲意的看向顾扬。
“洄!”
也不知谁一声口哨。
边上的彩钢房里,楚升面带冷笑走了出来。
一见楚升,顾扬脸色一沉,冷喝道:“童玥呢?”
瞧顾扬着急的样儿,楚升不由心中大快,畅声而笑,“哈哈哈,自己都t大祸临头了,还有闲情管童玥,用情不浅啊!”
楚升说着,对边上两小弟看了一眼。那两小弟心领神会,钻进了隔壁的房间。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
童玥愤怒地骂着,不停挣扎,被拉了出来。
“童玥!”顾扬焦急大喊。
听闻喊声,童玥身体一怔,目光寻声望去,却见顾扬不知何时已来到此处,正站在人群里望着自己!
童玥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焦急喊了起来:
“顾扬你傻啊,你来着干嘛,他们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快跑,别管我,你快跑啊!”
见童玥没事,顾扬不再理会她,目光转向楚升,“说,要怎样才肯放了她?”
楚升闻言,看了眼顾扬身后众人,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笑容,“你不是很能打吗,把他们全撂倒,今儿我算你赢。”
顾扬转过身扫了眼众人。
三十几号人,个个神色冷峻,目光沉稳,显然没有一个是善茬,而且,他们手里都还握着棍棒。
“麻烦大了啊!”
顾扬心头苦笑一声,看了眼童玥,当下心里一横,猛转过身去,对着一个手握钢管最先朝自己而来的人,冲了上去。
“的,你去死吧!”顾扬大喝,不待那人抡起的钢管砸下,就对其肚子上狠狠一脚。
“噗!”那人一口鲜血嘴里喷撒而出,身子直接朝后倒飞开去,压倒了上前的三四个人。
其他人心头一颤,下手这么狠!
他们互看了一眼,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一起蜂拥上前,朝顾扬劈头盖脸的打去。
所有人群起而攻之,顾扬双目泛寒,手底下也开始招招狠厉,不再留情起来。
“嗖”一根木棒横扫过来,顾扬一低头躲过,不待拿棒之人收手,一拳挥出,重重砸在了那人脸上。
只见那人的左脸,凹陷下去一个拳印,嘴里一口混杂着断牙的鲜血直接喷出。眼看他身体就要倒了下去,顾扬又夺过他手里木棒,看也不看,直接对着身后,将木棒横扫了过去。
腕粗的木棒带着风响,落在了一个躲避不及的家伙的脖子上面。
“咔嚓!”木棒折断。
那人栽在了地上,双手捂脖,如一条被晾晒的老泥鳅般,在地上剧烈扭摆了起来。细看之下,他的脖子居然已成弧形!
观战的楚升,见一群人还收拾不了一个,不由破口大骂:“一群饭桶,没用的东西!”
他走向童玥,脸现厉色,对着童玥肚子上狠狠一拳。
“啊呃——”
童玥吃痛不住,一声惨叫。
听得童玥叫声,顾扬忙回头看去。这一看,顿时有五六根棍棒,齐齐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中更是有着一根拇指粗的铁棍,生生落背,打得顾扬一个趔趄,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顾扬!”童玥失声大叫,拼了命挣扎。
都怪自己啊,要不是自己任性,以父亲名义要挟他留了下来,他又怎会遭今日之劫!
童玥心里内疚犹如针扎,望着人群里疯狂挣扎的顾扬,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顾扬遭受先前重击,实力大大下降,不断有棍棒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不能倒下,他一定要救童玥出去。他暴躁的如一头灰熊,在人群里拼命般的发狂起来!
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但落在顾扬身上的棍棒,也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一条条血道子,立时而起,布满脊背,血汗浸透了浑身,体无完肤。
突然。
“咔嚓!”
一根两指宽的木棍落在了顾扬头上,折断了。
顾扬一个踉跄,不待稳住步子,一条细细的血线自头顶淌了下来。
四下里忽然寂静了。
“顾扬!”
只有童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挣脱了两人,向顾扬扑去。
外面的世界,狂风怒啸,紫电炸裂天际,暴雨倾泻。
溯源城一家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黎如尘面无表情的立在窗前,透过玻璃,正对着外面的磅礴大雨,神思游离。忽然,他手腕的天讯振了一振,将他惊回过神来。他双目无采,缓缓落在了天讯上面,突然眼神大颤。
“海叔,快通知医院,我要直升机,三分钟备好!”黎如尘对着病榻边上的管家,大声急喝。说话同时,人已冲出了病房。
“少爷,夫人就要走了,你们都僵十多年了,最后一刻,你就陪陪她吧!”管家忙追了出去,然而过道里已无人影。
“顾扬你不能死啊,顾扬”